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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宫-显德殿

    听完张玄素劝谏他应以国事为重,引见宫臣,广置群僚,以辅睿德的长篇大论后,李承乾头都大了!

    看着其离去,李承乾重重拍了下案子,谁能给他解释解释,人怎么又回来了?

    杜荷揉揉头,苦恼陈述,陛下说西边在打仗,他若此时巡视洛阳,与炀帝不顾国情下江都有何区别。又念,张玄素两次冒死谏言之功,复其官职,赏赐彩帛两百匹。

    也就是说,陛下允了张玄素谏言,既然他说的对,那自然就无罪了,官复原职理所应当。

    理所应当?

    李承乾可不这么看,分明就是老头子见不得他清闲,故意又把这老头弄回来的!白瞎了李承乾在承庆殿唱那一出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大戏。

    好不容易把这块牛皮糖甩了出去,又被陛下甩回来了,这跟在他胸前吐一口大粘痰有什么区别?

    好!李二凤,李天策,我跟你心交心,你跟本太子玩心机是吧。那你且等着,看儿子怎么孝顺你,咱爷俩来日方长。

    “二郎,你那个八珍酒送的怎么样了?“

    提到这个酒,杜荷顿时是来了精神,这种酒简直就是中老年臣工的福音。用他们话说,喝了这酒,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起夜放水再也不怕淋湿鞋子了。

    当然,他们对封皮上那句“他好,你也好“,甚得诸府内眷的赞誉,温补身子,不伤根本,她们都鼓励自家老爷,多买一些回来保养身体。

    杜荷手里的酒没几天就送光了,现在,他出门恨得蒙面,要是碰到老流氓,拿不出酒来,非得被拆了不可。

    这么说吧!这酒现在有价无市!如果,现在开一个酒庄,盆满钵满只是小事,这一众有难言之隐的世家勋贵,可都欠东宫的人情了,这对于东宫发展绝对有百利而无一害。

    见李承乾没有说话,杜荷还以为殿下是担心私酿违反法度。言官们知道,难免要弹劾殿下图费粮食,经营商贾自甘堕落。

    这事交给他!陛下早年赏给他父亲一个酒庄,允许杜府私酿。只要殿下把配方给他,挂着杜府的牌子干,谅言官们巧舌如簧,也说不出什么。反正是药酒,数量本就有限,也用不了多少粮食,杜家负担的起。

    “事情,要真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好了!”,李承乾叹了口气,指明了杜荷的两大错漏。

    其一,坐在他这个位置上,不宜跟世家大族走的太近。倒不是怕陛下忌惮,而是这些家伙心眼太多了,李承乾不想做任何人手中的剑,被人利用或骑虎难下,更不想与司马氏子弟一样,沦为世家大族的傀儡。

    其二,这买卖让杜家来做,跟东宫直接做,有区别吗?杜构的刺史是他举荐的,杜荷又东宫近臣,说跟东宫没关系会有人信吗?

    杜荷挠头一想也是啊!“殿下,那你的意思,交给陛下?”

    切!什么话!钓的就是他,还能给他!

    交给谁,他心里早就有数了,杜荷不用操心。待会走时,再拿一百坛走,走走亲戚朋友,尤其是杜相的故交们。好花也得绿叶配,杜荷的仕途,还得靠他们多多帮衬。

    “但你记住一点,程知节、刘弘基,一滴都不要给,孤要好好憋憋他们。”

    ........

    杜荷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听话,太子说了一滴不给,那就一滴不给。

    程知节、刘弘基以探望晚辈为由,到府两三次了,杜荷这兔崽子就是装疯卖傻,一壶都不给啊!

    “义贞,这瘪犊子仗着是东宫属官,竟如此欺辱你我弟兄,得教训教训他啊!”

    程知节捋了捋胡子,吧嗒两下嘴:“咱们这做叔父的,这么干,不太好吧!”

    他这一做作,刘弘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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