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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丧期间,禁礼乐,也禁嫁娶,更禁声色!

    可总有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家伙,武侯们每夜都会从平康坊抓出一堆来。人分三六九等,穿着衣服人模狗样儿的。但光着屁股,被绳子穿成一串蹲在路边,不老实的屁股上要多几个脚印,倒是消弭了阶级。

    这一刻,他们平等了!

    撩开车帘,望了一眼路边,李承乾淡淡一笑,武侯、京兆府的差役,干的真是不赖!

    杜荷瞭了一眼,也是阴阳怪气起来了。

    “魏王殿下倡导圣贤之道,提倡非礼勿言,非礼勿视。这青楼楚馆有碍观瞻,故而。”

    程处默对此却嗤之以鼻,他打着哈气与二人说,李泰最近与萧瑀的学生们走的很近,听说还迷上五石散,经常在府中与他们弹词轮赋,开无遮大会!

    什么狗屁的魏晋遗风,就是一群兔爷的遮羞布罢了,他们跟路边蹲着的这些家伙,有什么区别!

    杜荷呵呵一笑:“还真有!最起码,没人敢去查魏王府!”

    李承乾明白他俩的意思,捅给魏征,绝对可以给李泰的头上,按一顶“大不孝”的帽子。

    但他不愿意搞这种小伎俩,弄不死人,还显得小气。更何况,诸王、封疆大吏进京奔丧在即,现在办李泰,只能让陛下在众臣面前下不来台。

    让陛下没有台阶下,还能善了?李泰要倒霉,点李泰的更倒霉!

    “玄武门!李家的笑话闹的够多了,算了吧!”

    捻着流珠,李承乾开始闭目养神。

    杜、程二人相觑一眼,尽是无奈之色,互相摊了摊手,便只能作罢!

    可马车在这时骤然急停,马儿惊起,车箱也跟着晃起,失去的二人重心偏移向后仰,不自控的压下太子。

    却没有想到,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李承乾却按住了他们肩膀,稳稳把他们按了回去。

    更让二人惊掉下巴的是,李承乾一肘便击碎了车厢,像提着小鸡崽子一般,把他俩从车厢薅了出来,稳稳落在了地上。

    惊魂未定的杜、程看着李承乾,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仅仅三个呼吸时间,他是怎么做到的?他的功夫,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可李承乾根本没理他们,径直走向张思政,因为他手里提着惊马的罪魁祸首。

    程处默嗦了一下手指,扭头看杜荷!

    “我现在还能打过他吗?”

    额!“劝你最好不要这么做,否则下半生自理会有困难!”

    嗯!程处默颇为赞同,他敢肯定是殿下让孙神仙给秦叔父治了病,叔父投桃报李,传授了殿下什么了不得功夫。

    这不行!太偏心了,改天,他也得去一趟翼国公府,就是拜干爹也得学到手。

    二人闲扯的同时,李承乾也捂起了鼻子,这个人喝的醉醺醺的,身上一股刺鼻的酸臭味。

    张思政不怪那些,拍了拍他脸,恶狠狠的问:“你特么是谁啊?”

    而那醉汉双眼迷离,迷迷糊糊的。

    “我是你爹!”

    抬头见太子摇头,张思政也是重重一拳砸在他脸上,然后像拖着死狗一样把其拖给了赶来的武侯。

    出示了腰牌,命他们把人扔进大理寺,再找寻一辆马车,立刻!

    ........

    翌日,大理寺监牢

    谢文远幽幽醒来,竟然发现自己置身在牢房中,草窝子还多了几只叽叽喳喳的老鼠。

    我特么怎么进了监牢了?我恨这该死的大牢,该死的长安。

    “人呢?有没有人,有没有人告诉我,这是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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