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万两都已经拿回来了,之后也要花在咱们府中,这些个细枝末节的事情就没必要吵吵了吧?”

    管它是打哪儿来的钱,只要能让我拿去把朝廷的欠账还了就行呀!

    “公爹此言差矣!理不辨不明,儿媳可不敢背上偷盗公中财物的罪名!”

    楚可馨开口打断谢萧和稀泥:“祖母容禀,孙媳自管家那日起就矜矜业业,无一日敢有所懈怠!侯府自我进门之日起,账上的银钱就是不够花销的。

    这些年儿媳为了侯府,为了夫君,不知已经填进去多少嫁妆!到头来还被诬陷偷盗,‘窃盗’所犯七出之罪,您这岂不是要夫君休弃我?”

    “你胡说!”老夫人气急,“往日见你多乖巧,竟没想到如此牙尖嘴利!”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您不能把我往死了逼呀!”

    “……”老夫人气绝。

    顾氏见自己都说不过的婆母,头一回在小辈那里吃瘪,心里不觉有些暗爽,也帮着楚青说了两句:“是啊,母亲,青儿一向乖巧,如今这是被逼急了才会如此的。您先莫生气,听听青儿怎么说吧!”

    老夫人见顾氏还在那拖后腿,气得直想拿拐棍敲她。婆婆做到她这份上,也是朵奇葩,三眼两语就被人牵着鼻子走!

    谢萧见自家夫人在这种时候竟然还在拉偏架,急得直把人往回拽:“你可给我闭嘴吧!”

    再让你在这拱火,再把我还账的钱给拱没咯!

    春桃将账本拿来,就看见堂上闹哄哄的。老太太一副气得马上要厥过去的样子,侯爷和姑爷正着急忙慌地把夫人往回按,竟是把自家小姐丢在了一边。

    “小姐,他们这是在做什么?不审你了吗?”春桃疑惑挠头。

    楚可馨接过账本,翻开确认无误后,说道:“不审了?这可由不得他们。既然已经闹到这份上了,他们是不想审也得给我审下去!”

    说完“啪”的一声狠狠将账本砸在地上,扯着嗓子就嚎:“祖母公爹!这些年侯府的原始账目与我的嫁妆单子都在这里!这里面何年何月何日,都为了什么事,楚青填了哪些嫁妆进去。一桩桩,一件件,都写得清清楚楚!你们自己好好看看吧,青儿若有半句虚言,就要我肠穿肚烂,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