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开了些消肿化瘀的药,叮嘱她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腹部柔软,五脏六腑都在里面装着,怎么能轻易受伤。

    许知初抹了药就非常惬意地在客房里睡了,完全不怕顾景殊会半夜过来复仇。

    她这一睡直接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

    沈月骄昨天在酒会等到散场都没等到许知初,给她打电话不接,发消息不回,急得差点报警。

    还是裴远听见车里面有手机在响,接了电话帮忙报了平安。

    沈月骄今天是夜戏,所以一大早就来别墅找许知初,想看看她的情况。

    听裴远添油加醋地说许知初被顾景殊一拳打到昏迷,当时无比愤怒,差点掀了桌子。

    顾景殊拿许知初没有办法,拿裴远和沈月骄还没有办法吗?

    当时就手一点,“你们两,扣百分之二十工资!”

    裴远跟沈月骄对视一眼,瞬间噤声。

    两人欲哭无泪,可怜巴巴求原谅。

    沈月骄双手合十,一双大眼眨得飞快,“景殊,三少,老板,求求你。”

    裴远也想学沈月骄那可怜又弱小地模样,奈何体型不允许,“三少,给一次机会,再也不敢了。”

    顾景殊冷哼一声,郎心似铁,不为所动。

    许知初就是这时候下楼的,她扶着栏杆慢慢往下,“老板,顾总,你们在干嘛呢?”

    沈月骄瞬间正经神色,过来扶许知初,“没干嘛,就随便聊聊,你怎么样了?”

    许知初摆摆手,一脸无所谓,“身体倍棒,吃嘛嘛香,好得很。”

    其实不是,她刚才起床小腹隐隐作痛,发现床单上有血,但又不是生理期,所以绝对是被顾嘉煜踹得内出血了。

    许知初现在第一要务也不是刺杀顾景殊和沈月骄了。

    她要先把许秀芳接出来才行。

    原主有点存款,许秀芳也有,不在顾家干活也能好好存活下去。

    但治标不治本。

    只要在北城,顾嘉煜有顾氏撑腰,可以为所欲为,只手遮天。

    所以,顾嘉煜也不能留。

    许知初叹了口气,这才一个月不到,她要杀的人又多了一个。

    但对于顾嘉煜,许知初应该不用亲自动手。

    顾嘉煜走私枪支,违法犯罪,可以送进监狱。

    她要拿到证据才行。

    许知初想事情想得出神,沈月骄伸手拨弄着她脖颈间的钻石项链。

    这是她昨天戴上忘了取下的,沈月骄手指交缠,收回时不小心拽下几根墨发。

    她吐了吐舌头,抬眼去看许知初,耳根通红,“我我我,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许知初随意摆弄了一把头发,毫不在意,就这点痛算个屁,“没事,发量好,随便扯。”

    沈月骄被她逗乐,手指垂在身侧,不动声色地将头发卷成一团塞进手提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