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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安叹了口气,对他们说:“这不怪你们,当时那种情况叫醒他们也审问不出什么结果。”骆安觉得这次是自己从事锦衣卫以来最大的失败,也是此次是出京以来遭到的最大屈辱。
但他却并未因此气馁,因为眼下也并非毫无线索。
一想到他们这次使用的箭头和兵部一样的型号,又联想到张德水说过,三年前这伙劫匪偷袭过附近的百户所。
百户所是多么的不堪一击,才会被他们洗劫了如此之多的弓箭?
再说了,一个百户所的规制,总人数不过才一百二十人左右,射手的人数并不多,箭头存量自然也不会太多。
他们就算洗劫了百户所存放箭头的地方,一次性也不会缴获太多箭头。
而且检查那些箭头,颜色如新,根本不像是两三年留下的箭头,除非有特殊保存过。
再说了,他们也没有必要如此多此一举,更何况他们驻扎在深山之中,也没有这种条件。
除非还有一种可能,这伙劫匪近期又再次偷袭了百户所,倘若真发生过这样的大事,也不可能瞒得过县衙。
骆安准备天亮后,便立即赶往这个百户所,去好好了解一下这些情况。
一想到他们将暗探都埋进了县衙,骆安愈加感觉到这伙劫匪不简单了,说不定百户所,也与县衙一样也存在他们的暗探。
随后骆安又向县丞他们打听了,他们在中毒昏睡后都具体发生了哪些事情。
县丞他们也都一五一十地把白天的情况说给了他们听。
骆安听了后,对县丞说:“你做得很对,虽然没有抓住那个暗探,但他迟早会付出代价的。”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一个房间传出来:“大晚上的怎么都不睡觉?”
说完,只见曾鸿升穿着睡袍,举着烛火走了出来。
火光映射到了骆安他们三人时,曾鸿升既惊愕又惊喜地道:“你们怎么醒来了,那太好了,知县呢?他怎么样了?”
“他的脉象平稳,应该也快醒来了,谢谢曾训科为我们解毒,否则我们这次可能就必死无疑了。”
“谢谢曾训科救命之恩。”小五和小七也都跟着说。
然而曾鸿升却诧异地道:“我并未给你们解毒啊?我给你们喂服的也只是一般的解毒中药,按理说并没有太大益处,你们能如此快恢复如常,我也很惊讶……”
“曾训科过谦了,要不是你的药好,我们又岂还能活着。”骆安笑着说,他觉得曾训科是不想接受这个功劳。
小七也接着说:“说明你熬制的药肯定是很有用的呢!”
小五也难能可贵地夸赞道:“曾训科真乃神人也!”
曾鸿升深知,自己让学生去惠民药局拿回的那些药并不会解了他们的毒,因此也不敢贪功。
随后而在再次跟他们说:“我连你们中的是什么毒都还尚未可知,又怎么能解得了你们的毒?再说了我给你们喂的那些药是寻常药物,绝对解不了你们的毒,这太奇怪了……”
骆安他们见曾鸿升一本正经,不像是因为谦虚才这么说的。
骆安不禁又问:“这么说,难道那个暗探并未想杀害我们?”
“这么说来,还算他有点良心,可能是因为被迫不得不对我们下毒手,但却控制住了药量?”小七如此分析道。
小五想不出究竟是怎么回事,此时没有多言。
曾鸿升思索了片刻后,说:“现在也只能这么想了。”
“按理说不应该,王二若真是他们的暗探,又岂会对我们手下留情?”骆安若有所思地说,随后他又不禁联想到了这次大家中箭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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