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堂妹不去拿红包吗?”

    “我不稀罕红包,留在这里照顾堂姐就好。”

    云念雨听着越来越近的喧闹,有些急了,恨不得直接灌进云岁晚嘴里。

    就在她快要装不下去的时候,云岁晚竟直接拿起了茶杯,一饮而尽,“我祝堂妹,能得偿所愿。”

    云念雨听着热闹的声音临近,十分慌乱,哪里还能听到想到云岁晚说了什么。

    陆祈臣被人群簇拥着来到了云岁晚的闺房前,他看着她窗前飘荡得红绸,只觉得一切都似曾相识,眼前的事像是事先演练过一般。

    云府的几位未出阁的小姐个个问题刁钻,但陆祈臣总是能很快给出答案。

    他想起了那个在诏狱中的幻影,大抵他和云岁晚本就是宿世姻缘,才会觉得一切都分外熟悉。

    但是她身下的血是怎么回事,她哭着将簪子没入他的喉管又是为什么,她有了自己的孩子,却还要和自己同归于尽?

    “新郎官,快回答问题啊,不然可见不到新娘呦。”

    陆祈臣被人晃了两下,才发现自己的思维不自觉飘远了,那就是场荒诞的梦境,他和云岁晚如今明明修成正果,以后也定会恩爱百年。

    他扬起头,舒朗地说出答案。

    几个云家的小姐笑闹着让开了路,由着喜娘将盖上了盖头的新娘子扶出了房间。

    陆祈臣站在原地,看着云岁晚的大红喜服,想象着她盖头下娇羞的模样,不由正了正喜服上前,被喜娘笑着挡开。

    “新姑爷也太急了,盖头要入了洞房才能揭呢。”

    陆祈臣被说得有几分羞赧,脸上是挡不住的喜色。

    又是一片欢天喜地,锣鼓震天,云景川作为哥哥,不情不愿地被拉去背新娘子上花轿。

    才一背上身,云景川就愣了下,随即唇角漾开笑意,背着新娘子的脚步也快了两分。

    就在即将上花轿的时候,一阵飓风吹过,新娘子的盖头被掀开了大半。

    眼看着就要被吹落,云景川眼疾手快,把人扔进了轿子里。

    新娘一进轿子,那盖头就坠了下来,吓得她惊呼了一声,喜娘忙问,“娘子怎么了?”

    云念雨立刻把盖头捡起来,“无事。”

    陆祈臣听见她的话,上马的动作一僵,怎么云岁晚的声音和从前不太一样。

    但转念一想,定是嫁给他太高兴了,昨晚都兴奋地没睡好,说话的声音才低沉了两分。

    今晚还有得折腾呢,新娘这么快就累了,晚上可怎么办。

    他掩住笑意,上马回府。

    经此一遭,陆家虽然大不如前,但好在如今娶了云岁晚这个被陛下几番夸赞的乐安县主,也算能撑撑门面。

    这也是陆祈臣急着娶亲的原因。

    一方面确实是为了全她心意,另一方面也是不想让人发现陆侯府的颓势,借着云岁晚如今的名声冲冲喜。

    喜轿进门,陆夫人坐在正堂中间,阴沉着脸,她始终对云岁晚不满意,若非家道中落,怎样都不会允许这样的人入侯府。

    也就有心给她个下马威。

    云念雨在垮马鞍的时候,脚下蓦地一滑,眼看着就要跌倒,连盖头都随着她的动作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