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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岁晚审视着这个来历不明的少年,带着戒备。少年换了副可怜模样,“姐姐,我父母都不在了,我一个人很可怜的。”
少年清瘦漂亮,弱势时,叫人怜爱。
云岁晚却再次拒绝,一扬马鞭就要离开,却被。
少年塞了两样东西给她。
“你救了我,我总不能让你白救。这瓶是解毒丸,前方毒蔓杂草颇多,姐姐若是不小心中招,和水服下即可。这个是骨哨,需要我的时候,你吹一下,也许我就来了。”
少年一扬眉,洒脱转身。
云岁晚再回头,却看见刚刚倒地的几个壮汉,如今都呼吸全无,脸色青紫,分明是中毒的迹象。
她心里一时有些后怕。
她虽然在边境长大,但从来都是在父兄的庇佑下,坐在轿子里,随着大军一同前去,未吃过半分苦楚。
而此去边关,还不知道会遇见多少这样令人骇然的怪事。
她这样想着,就更担心父兄的处境,略一思忖,把少年给的药丸和骨哨塞进包袱里,扬鞭策马。
日夜兼程,风餐露宿,她终于赶上了大军。
炊烟袅袅,行伍里的人却个个面露菜色,呕吐不止,这还没到赤谷涧呢,怎么就成了这幅模样。
云岁晚有些着急,进去驻扎地的时候,没有表明身份。
两个守卫挡在外面,两柄长枪交叉而立,“这里是军营,闲杂人等勿入。”
云岁晚温声道:“我是云将军府的女儿,云岁晚,烦请通报一声。”
一个守卫上下打量着云岁晚,嗤笑,“云小将军同我们喝酒时说过,他妹妹国色天香,就你也好意思冒充?”
云岁晚摸了一把自己的脸,摸下来的是满手的泥浆。
别说守卫不信,恐怕她如今照镜子都认不出自己的模样。
“去去去,小叫花子,今儿个也就是我们不和你计较,旁人早把你抓去治罪了。”守卫不耐烦地驱赶着云岁晚。
就在云岁晚急得打算硬闯时,见到了身穿亮金铠甲的楚修远,显然也是舟车劳顿,风吹日晒。
脸比从前黑了几个度,却越发显得俊朗英姿。
她这一鞭子已经来不及收回,堪堪甩在地上,溅起一地尘土飞石。
“不好!有人劫营。”
两个守卫的枪直直朝她刺来。
她被迫回转躲闪,并未还手,却引来了更多的兵士。
云岁晚无法,眼见着没有回转的余地,她只得力战,用鞭子夺走了几个兵士手里的枪,尘土散去,才算停战。
楚修远也已行至近前,金色的铠甲虽然沾染了飞尘,却不减半分锐气,不怒自威。
在他面前,其他人都会不自觉的屏气凝神。
只有云岁晚暗暗松了一口气,她用袖子擦了擦脸。
心道,他应当能认出自己吧。
可他右手边,一个英气女将站了出来,“什么人,敢劫瑞王的营,我来会会你!”
云岁晚没想到楚修远竟然全然不阻止,一个晃神,差点没被剑刺中要害。
她匆匆转身,扬鞭抵挡。
“王爷,你答应过在军营给我留一个位置的。”
那女将手上的剑顿了下,见楚修远没有反应,又再刺来。
剑锋凌厉,风沙再起,碎石飞溅。
楚修远原本手上正拿着舆图,似乎是有什么要事在和副将商量,如今竟然合上了舆图,兴味地看起了热闹。
云岁晚底子好,但是相对于久经沙场的女将来说,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