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一生般。

    在场的众人本就觉得云岁晚为当世女子不齿,如今听孙达这样说,更觉得她恶毒。

    云岁晚的确没有拿到东西,本以为孙达重利轻义定是小人,可以诈出来,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反应了过来。

    “县主,你实在配不上这个称号,你的父亲,也不堪再做将帅。”

    绯衣言官似是宣判一般,在云岁晚耳边说。

    在场众人看向云岁晚时也纷纷指责,似乎她与将军府都已经被钉在了耻辱柱上。

    文安帝面露失望,还以为云岁晚能给这群言官一些教训,没想到居然这样没用。

    “臣弟见过皇兄。”

    就在大家表情各异时,楚修远来了。

    紫衣金冠,绝世风流。

    谁都知道陛下对瑞王殿下亲厚,虽然瑞王殿下担着军中职务,却得了特许,平日不必上朝,他也的确少来。

    文安帝颔首,让他起来。

    “我听说诸位要审判我的将士,作为主帅,我来看看,诸位自便。”

    楚修远声音淡淡,没有一丝情绪,但却让那绯衣言官脖颈一凉。

    他想说王爷以势压人,话到唇边,却一个字都不敢说。

    楚绍誉则有些吃味,皇叔对麾下兵士可真好啊,比对自己这个大侄子都好。

    云岁晚看出言官的心思,只觉得这人欺软怕硬,着实可笑。

    就在她正想事情时,楚修远从她身边走了过去,擦肩而过的瞬间,有一物靠着大袖遮掩落在了她手里。

    她眉间一动,摸了下,便知道了是什么,胸有成竹地将脊背挺直了两分。

    “孙达,我若没有证据,怎么会与你对峙,你信口开河又有何用。”

    孙达本就是虚张声势,刚才一句话已经耗费了他全部气力,怎么敢对峙。

    云岁晚从袖中抽出了一张信笺。

    “这是你给小翠写的信笺吧。你在信上说要与她共进退,可最后却舍了她的性命博前程,亏她肚子里还怀了你的孩子。”

    孙达不敢抬头,“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绯衣言官想要看看信笺,但那信笺已经被太监取走呈给了文安帝。

    但他始终觉得,云岁晚定然是在虚张声势,小小女子能查到什么,不过狡辩而已。

    云岁晚继续说:“小翠已经带你见过她大伯了吧,她满心期待地想要嫁给你,却被云念雨发现了你们的事,她与你许诺,只要你说服小翠去死,就保你前程无忧。”

    孙达头埋得更低。

    陆祈臣听到这,心倏然提起。

    “小翠知道你们的事被发现了,你表面哄她安心,实际却处处贬低她,还展示出你对前程的渴望。”

    云岁晚对这个人十分不齿。

    “你的卖身契被云念雨拿到了手里,小翠太爱你了,怕你因此损了前程,宁可为你赔上性命,可你却要娶别人了啊。孙侍卫,世子夫人帮你娶的新夫人可合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