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人敢用轻佻的态度对待云岁晚了。

    画师拿着画笔的手发抖着落不下笔,起身就要跑,却被秦苍野按住。

    “跑什么?一个贱丫头,还能打得过我伯府的几十个侍卫?就算打得过,她敢把我怎么样吗?有本公子在这,你怕个屁。”

    轰隆隆——

    轰隆隆——

    轰隆隆——

    天边不住地滚过闷雷,压得阴沉的云已经飘了过来。

    就在秦苍野说着这句话的时候,那群流氓已经死了个干净。

    云岁晚握着剑,发丝上都在滴血,她踏血向前,揭阳伯府的侍卫步步后退。

    秦苍野也收起了轻蔑,一股名为惧意的情绪一点点攀上脑海,但他不信一个中了药的女子还能坚持。

    “怕什么!给我上,不然小爷回去都砍了你们。”

    这群侍卫的卖身契都在伯府,秦苍野是吴氏最疼爱的小儿子,侍卫们不敢忤逆,都硬着头皮冲了上来。

    伯府里的侍卫不同意地痞流氓,那药力开始蔓延,云岁晚逐渐体力不支。

    “嗯......”

    一招不甚,云岁晚后背被砍了一刀。

    秦苍野大喜,“她不行了,快把她制住,就在这里,爷要让她度过一个美妙的晚上。”

    后背的剧痛让她清醒了几分,但是她力气也的确大不如前。

    血光在雨丝间翩跹,云岁晚脸颊逐渐温热,她分不清是被血染热,还是体内躁动。

    蹬——

    她手上的剑被人打掉,一柄剑横在了脖颈上。

    地上横七竖八地都是尸体,揭阳伯府活着的几个侍卫也满身是伤,但秦苍野却笑得开怀。

    “云岁晚,你也算嚣张够了吧。”

    他伸手钳住了她的下巴,“你果然与众不同,我有点后悔了,不如你还是入我房中做一房姬妾吧,总好过便宜了下人。”

    云岁晚啐了他一口,“你做梦。”

    秦苍野抹了一把脸,捏住了云岁晚的脸颊,“你别给脸不要脸,等那药劲上来,你生不如死,连路边的公牛都要,还容得上你挑三拣四?”

    云岁晚想反驳,但是体内涌起的灼热和发软的身体无一不在叫嚣地告诉她,秦苍野说的是真的。

    看着落在血泊里的糖袋,她想起了楚修远。

    若是他收到消息赶来,或许能救下她。

    但同时,她又有些绝望,本想着证明自己是个有用的合作伙伴,是个有能力和他比肩而立的人。

    若是被他看见自己这副模样,恐怕会觉得自己无用,彻底断了自己嫁入瑞王府的可能性。

    毕竟,他说过,他身边从不留无用的人。

    云岁晚脑中思绪纷飞,秦苍野的手已经伸了过来,眼看着就要搭上她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