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秦苍野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就被云岁晚一剑贯穿了喉咙。

    睁着眼睛倒在了泥地里,细雨溅起的污浊拍打在他脸上。

    哗啦——

    那个青楼老画师想跑,衣角却刮翻了砚台,他颤抖着想回头讨饶。

    镫——

    随着剑尖没入墙壁的铿锵声,画师脖颈上的血线液体喷洒,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云岁晚环顾了一圈周围,横七竖八地倒着死法各异的尸体,心中被各种思绪拉扯,将军的剑该是保家卫国的,如今却用在了内斗上。

    这上京城,当真可笑。

    许是紧绷着的神经突然能放松下来,也许是药效快要到达顶峰了,云岁晚再也站不住,手里的剑坠地。

    她本以为自己要跌在泥里了,却被人伸手接住。

    脸上没了雨滴拍打的感觉,她缓缓睁开眼,容貌如玉的男人撑着米白色的油纸伞,成为了这片泥沼中唯一的异色。

    他看了眼那燃尽的香炉,蹙眉,“别怕,我带你走。”

    楚修远一收到消息就觉出了异常,一人先行前来,这时候瑞王府的暗卫才姗姗来迟。

    扶风单膝跪地,“属下来迟了。”

    楚修远抱着云岁晚,没有回头,“这里不要留下她的东西,尸体还给揭阳伯府。”

    扶风听懂了楚修远的意思,眉头一跳,应声,“是,王爷。”

    云岁晚脸色潮红的厉害,楚修远来不及带她去瑞王府了,进了城,从窗口避开人流跳进了迎客归的客房。

    让人备了衣服,吩咐人去府里叫了大夫来,楚修远就关上门,把云岁晚扔进了水里。

    她身上的衣服血污浸染,根本看不出身上的血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直到丝丝缕缕的血线在水里一点点蔓延开来,他这才发现云岁晚后背竟然受了伤。

    大夫一时不能过来,她身上的伤口不能这样搁置,楚修远犹豫了一下,刚要伸手把人捞出来。

    哗啦——

    云岁晚倏然从浴盆里钻了出来,水花四溅。

    她脸上的红晕没有消减半分,一点点蹭到楚修远面前,呼吸粗重,眼神也算不上清明。

    楚修远眯了眯眼,没有后退,怀里就倏然钻进了一片温软。

    她的手环住了他的腰,呼吸在他脖颈上拂过,抬头用软嫩的唇瓣轻啄。

    楚修远知道那药来路腌臜,猛烈异常,她能挺到这时候已是艰难,他不忍更不想推开她。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把人从怀里拉了出来,把她抱到了床上,用被子裹住,“大夫很快就来,你再忍一下。”

    云岁晚似是听不懂他的话,红着眼睛蠕动,嘴唇嗫嚅,“我热。”

    楚修远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刚要转身喂给她,少女就挣脱了被子,跪坐在床上环住了他的脖颈。

    温香软玉在怀,唇角被绵软啃食。

    咣当——

    手上的茶杯应声跌落在地。

    耳边响起了云岁晚的呓语,“殿下,请恕臣以下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