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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砂壶到手以后,二狗的老同学朱富贵也已经到单位上任了。

    现在的物流确实快,比狗跑的都快,但是再快也赶不上某些人调整和进步的速度,人家是日夜兼程、快马加鞭,在顺风顺水的情况下一刻也不停息,否则的话易生种种变故。

    任何藏有巨大利益的地方和领域,参与者之间的竞争都是十分激烈和残酷的,没有例外,哪怕是换了竞争规则也是这样。

    而且每个赛道都有每个赛道的独特玩法,其间的差别大极了,朱富贵所处的那条赛道,就不是张二狗这种人所能轻易窥探和了解的。

    不过有一点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大道理,那就是:

    钱难挣,屎难吃,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

    医院会救治一个腰缠万贯的地痞流氓,却不会去救治一个身无分文的好人,甭管这个人以前有多善良,干了多少好事。

    自诩早就看破红尘的二狗同学,本来已经坚定地选择了这样一条人生道路,那就是踏踏实实工作,老老实实做人,把原本激荡的心态放平,把原本失衡的情绪调稳,淡定淡定再淡定,接受接受再接受,可是让汪文才后来一忽悠,慢慢地就开始有点异想天开的意思了。

    所以,这才有了“重金”买壶送局长一事。

    二狗昨天晚上已经在家里将这个破紫砂壶把玩了一阵子,然后就觉得这玩意看起来着实有点太丑了,肚子大、嘴短、脖子粗、把手细,颜色还黑乎乎的,很像一个发霉长毛的烂山竹。

    并且,宗颖也有同样的感觉。

    “白花花的2000块大洋呢,到底值不值啊?”他想。

    “我再问问俺表哥。”宗颖脆生生地说。

    “俺哥,这个紫砂壶,看起来好像有点小啊。”宗颖鼓起勇气给他表哥发了条微信,后边紧跟着一个傻笑的表情符号。

    她这样问话,还是有些心虚的。

    “你不懂,工艺品紫砂壶就是小的好,大的反而不值钱。”对方旋即十分老练地回复道,一看就是经常解答此类愚蠢问题的样子。

    “感觉样子有点怪怪的。”宗颖还不死心,又说。

    “我的好妹妹唻,恁哥实话告诉你吧,现在国内的紫砂壶圈就流行这种审美和风格,这可是人家高大师在国际上获奖作品的复制品,一比一原样复制,工艺流程完全一样,绝对值钱,你就放心吧。”表哥又如此回应道,不过用的是语音,一看就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时间比较值钱的人,哪有闲工夫打字发信息啊?

    也是,按道理来讲,2000块钱的价格就已经包含很大的人情了,要是不懂行的陌生人去买的话,说不定人家高大师会开价几万呢,毕竟艺术品这玩意的价格就和喝醉酒的人说胡话一样,根本就没个准。

    二狗低眉顺眼地拎着一个不起眼的纸袋子,怀着忐忑不安的做贼一般的心情,在下午三点左右故作轻松地走进了朱富贵的办公室。

    他已经下定决心了,勇敢地称呼对方“朱局长”。

    叫一声兄弟吧,显得有点太随意了,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也太把人家不当回事了,明显透着硬充近乎的意思。

    叫“富贵”吧,又显得自己故意把上下级的关系忽视掉了。

    而且,人家朱富贵和他压根就不是什么上下级关系,这中间差着好几级呢,他就是满心想给人家提鞋,恐怕都排不上号。

    数学一贯不是很好的他,曾经掰着手指头仔细数了一下,严格来讲这中间差的几级分别是:

    科级后备、虚职副科、实职副科、虚职正科。

    而且,这还没把各个不同岗位的进阶难度、具体含金量、辛苦程度和风险水平算进去,要是把各种实际因素都考虑进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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