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坚定了决心,为什么这会儿还是会觉得难受?痛苦有增无减。

    赫雷提克的脸上闪过一丝受伤的神色,看上去有些难过。这些软弱,是永远不会在达米安身上出现的东西。他轻声说,“……你想杀我。”

    不是指责,一句陈述,让塔米斯的胸膛再度传来撕裂般的微妙痛楚,“我们本就不该存在。”

    “过去无可挽回,未来可以改变。你也是这样觉得的吗?”异教徒面具下的笑声沙哑,声息渐大,隔了好一会儿,他嘶声说,“所以你想杀死我。因为他,你要杀我。”

    塔米斯沉默了一下,“你不会是最后一个。”

    “是的,我能够猜到你对那座岛做了什么,也能猜到你想最后一个躺进坟墓。这一切都他妈的因为他是该死的本体?!”赫雷提克越说越止不住情绪,他声嘶力竭的咆哮在下水道之中回荡,“你认为我们就不该存在?!凭什么?!我们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句句泣血的质问是压倒塔米斯精神的最后一根稻草。在死亡的时候,在杀死无知无觉的复制体们的时候,在苏醒后绝望如泥沼的每一天,就连最美好、同时也最令人痛苦的过去回忆在脑海中作祟,她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但此刻,泪水决堤而出迷蒙了视线。她深深吸了口气,压抑住声音里的颤抖,但还是免不了让它们泄露出几分,她狼狈地闭上眼睛,“我们是树上本不该结出的果实。……哥哥。”

    从她脸庞滴落的泪珠在赫雷提克心头重重一震,他的拳头握紧又松开,花了好半晌才让失态的表情回归于面具般的微漠。

    “你谵妄了,塔米。浸泡过高浓度酒神因子的确会产生这种后遗症,”赫雷提克抬起手,“没关系,你会好起来的。”

    掷出的飞镖割破了手臂,塔米斯只来得及看清飞镖的轨迹,却无力躲避。药效混进本就不舒服的身体,她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

    异教徒抱回来一个女孩,没人对此发表任何言论。他这次带出来的人都是忠于雷霄奥古的刺客,忠心耿耿,行事利落。这些杀人工具如今正做着建筑工人的活,在废墟之中翻砖倒瓦,搜寻着东西。

    没多久,一个石盒呈在了异教徒面前。它不复先前的光鲜亮丽,环绕在周遭的珠串已断,表面沾满了泥土和灰尘,只有上面雕刻的图案还清晰可见。异教徒仍抱着女孩,脖子上的伤口用纱布粗略包扎了一下。他低眉看了一眼石盒,轻轻抬了抬下颌。

    这便是不亲自拿的意思了。刺客抱着石盒退了下去。

    任务完成,刺客们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里。在他们离开后不久,红头罩和军火库终于姗姗来迟。他们站在仓库中央巨大的坑洞面前,相顾无言。

    罗伊抬头看了眼完好的天花板,又低头看了看被炸穿的负一二层之间的楼板,忍不住咂舌,“算好了当量炸的吧?有备而来啊。”

    “你追踪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居然吸引了这么多视线。加上我们,至少三拨人。”杰森压抑住心底微妙的烦躁,他看着终端上显示的信号源,四处走了几步之后,跳下负二层。

    罗伊紧随其后,跟着跳了下去,“我真的只知道是个文物,才从神庙里出土,当地传说神庙镇压着恶魔,一个家族在那里守护了上千年,直到外人闯入。唯一的幸存者找到了正义联盟,正义联盟脱不开身,把任务转交给了泰坦,但是泰坦也忙不过来,所以活外包到了我身上。”

    他锐评此种行为,“大家把事情像皮球一样踢来踢去,老实讲,给我的感觉真的很官僚主义。”

    “忙不过来有什么办法?”杰森说,“危机总比义警多。”

    这话让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下。

    顺着信号源深入废墟,越靠近正确的方向,终端上的信号强度越强。同时,地上的足迹也提供了指引。得益于经年的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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