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且近年来无人在郡中为官,势力已衰。”

    其他人闻言骂道:“又是这些不法豪强,全部该杀!”

    “上使,既然他不是出身世家大族,那么我们也就无须顾忌了,他们殴我们的人,我们打回去有何不可,纵是闹到太守面前我们也有理。”

    波才微微点头,正准备吩咐他们带着兵器去援救于弥,自己安坐堂中等消息时,忽然听到院外传来一阵叫骂声:

    “波才,尔母婢!”

    “无胆波才,只敢缩在宅中当鼠辈,食你阿父粪吧!”

    “波才当然不敢出来,他若强出头,不怕我定陵孙氏将他们全部诛杀,一个不留吗?”

    “……”

    种种难听的话传进众人的耳朵里,波才被气得脸色通红,立时拔剑而起,喝道:

    “孙氏小儿,竟然如此猖狂,今日必让他们长长记性!二三子,与我同行!”

    “同行!”

    众人高呼,抽出刀剑跟随在波才身后。

    出了宅院,波才便见方才两名骑马叫骂的宾客朝他们啐了几口唾沫,口中呼道:“贱种波才也敢出来,不过找死!”

    说完一边大笑,一边纵马奔向还在殴打于弥的粉白青年那里。

    波才面沉如水,快步追了上去。

    终于,见波才等数十人已至,粉白青年手一挥,宾客们停下手中的动作,不再殴打于弥。

    波才定睛一看,于弥已经被打的浑身是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顿时恼怒:“小儿,你因何殴我之人?”

    粉白青年这时不再像之前那么嚣张,反而心平气和地问道:“你就是波才?”

    波才稍觉不对劲,“某正是波才,你待如何?”

    粉白青年说道:“我待如何?自然是杀你!”

    话音落下,一道哨声响声,街巷两侧的民居之门纷纷打开,数十手持弓弩的甲士窜了出来。

    “崩~”

    扳机扣动,弩箭齐飞。

    波才目眦欲裂,大呼:“中计了,快退!”

    然而已经迟了,数十上百支弩箭穿过波才等人的身体,将他们钉在地上,血流了一地。

    一波弩箭射过后,甲士们纷纷拔刀持剑,上前砍杀、补刀。

    有甲对无甲,有心算无心,不过数十息的功夫,波才等人便被围杀殆尽。

    只有身为渠帅的波才被几名忠心的徒附挡住了箭矢,受了点轻伤。

    他眼睛充血,瞪着粉白青年道:“你是何人,为何要伏杀我们?”

    粉白青年道:“不是我要杀你们,而是我家郎君想杀你们。”

    说完他退到一侧,一名身披甲胄的威武青年在十余甲士的簇拥中走了出来。

    “荀棐?!”

    波才震惊出声。

    荀棐面色平静道:“你识得我?”

    “颍川郡谁人不识你荀辅之?”波才咬着牙道:“我只想知道你为何要杀我们?”

    荀棐索然道:“你们太平道要造反,而我是郡中功曹,当然要杀你们。

    不必多言,供出各县、乡太平道头目的详细名册,或可饶你一命。”

    听到荀棐说造反一事,波才顿时面如死灰,知道大事泄露了,他惨笑道:“起事不成,是我的疏漏,然而你想要名册,做梦去罢!”

    说完他面露死志,提刀向荀棐冲去,荀棐眼睛未眨,关羽便纵身跃出。

    “噗~”

    两人相交而过,波才人头落地,关羽刀锋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