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镇中间,但却不属于任何一家,这个宫殿几乎很少有人出没。

    此时朱红色大门紧闭,门前广场挤满了人。要想求得仙缘,只能在此站一晚。而不知为何,仿佛这里的天气更加寒冷,即使穿得再厚也慢慢透到骨子里。

    傍晚的气温愈发冰寒,从领口、袖口使劲钻入体内;有些人手指麻痹、鼻子通红、流着鼻涕。他们将手抄在袖口内,缩着身子,双眸微闭,在一旁不言不语。有钱的富家哥身着华丽兽皮衣,捂得严严实实。这些人大部分在十三四岁,大的有十七八岁,小的十来岁左右。

    “呸,有钱有什么了不起的,一群纨绔子弟!”一个身着普通棉衣的十六七岁青年,脸色愤愤不平的瞪视那些公子哥,一脸怨气。他浑身跟打摆子一样的抖动,反复跺脚,甩胳膊。即使抱怨声音也压得很小,在风中更只有身边数人能够听到。

    刘璇正好在这个青年后面,听得一清二楚。也看向另一侧的富家哥,那贵重华丽的兽皮衣,腰间温润的玉佩,眼中带着向往,又低头注视自己脚下。他双手紧紧抱在怀中,又裹了裹身上的薄棉衣,止不住地发抖,嘴唇发紫。

    “我说小兄弟,你穿这么单薄,不怕冻死吗?”前面的青年看到身后十三四岁左右的瘦弱的小家伙。这种寒冬,饥寒交迫,再站上一晚上,不冻死也差不多了吧。

    刘璇摇摇头,没有开口,不敢散开嘴里的一口气,努力让精神提起来,浑身紧绷着。

    这些人没有一个坐在地上,即使站得再难看,也不屁股落地。刘璇自然也不能坐下,不然他就没有机会了。

    “你这小子,真的有够倔强的。”青年也浑身发抖。转过身来,将刘璇揽在怀中。“来,这样咱们俩都可以暖和一些。”

    刘璇双手紧紧箍住青年的腰,仿佛连体婴儿。好半晌,他觉得胸口已经不那么冷了,才带着颤抖的声音问道:“请问大哥叫什么名字?”

    “我叫姜伟,你呢?”

    “我叫刘璇。”

    “刘璇兄弟,接下来咱们就撑过这最难熬的一夜吧,只要撑过去,咱们就有好日子过了!”姜伟给他打气。

    刘璇轻‘嗯’一声,紧紧抿着嘴唇。两人抱的更紧。身躯有节奏的左右摇晃,在风中努力站着。

    周围看得这等情形,冻得受不了的人们也是两两相抱,努力驱寒。

    “啊,你走开,别靠近我!”一位女子双手抱胸,一脸愤怒的瞪着前方的壮硕青年。

    那壮硕青年遗憾的转过头去。

    “刘璇兄弟,你为什么要参加这个试炼?”姜伟为了防止刘璇意识模糊,每过一会儿就说几句话。

    “活着!”

    这两个字让姜伟觉得有些好笑。还活着,如果孤零零的站在这里一晚上,恐怕就活不了了吧。只是他永远不知道,有的人只是活着就拼尽全力而不可得了,这些人在苦苦挣扎,完全顾不上其他任何事情。

    刘璇就是这种人,随时处于死亡的边缘。本来家境很好,可是父亲一场大病,换来的是人财两空。其母在父亲去世两个月后,就在一个清晨消失了。他醒来后哭了一个多时辰,不知所措,饥饿贫困。但是哭却改变不了丝毫的现状。房子已经没有,只能流落街头。所幸当时已经春末,他没被冻死。

    幸运的是父亲行了一些善事,积了点阴德,有熟人帮衬了一段时间,没有饿死。他又在一个富人家做了童仆,整天抱着水盆,扛着衣服,汗流浃背的忙碌着,忍着打骂。

    后来,整个城镇经济发生变化,那个富人家也是家道中落。那富家公子哥从到处沾花惹草,勾栏听曲;变成了整天哀叹时运不济,简朴过日子的情形。大宅子卖掉了,他自然而然再次失去了容身之所。

    经过数年的积累,也还是存了一点钱,才能又支撑住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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