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被人从头上浇了盆冷水,让她瞬间冷静下来。

    那是一块玉佩。

    她清楚的感受到玉佩上雕刻的莲花纹。

    她给他绣的腰带荷包都扔下了床,唯独这块玉佩留在床上,还生怕压碎了,放到了床里间。

    沈菀鼻子酸涩,谢景衍怕她憋坏自己,掀开被褥,就看到她眼睛含泪的样子,谢景衍怔住了,方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哭了,他柔声哄道,“别哭,我不会负你的。”

    他伸手替她拭泪。

    沈菀强忍心痛,将他的手拂开,“今日之事只是意外,你我的约定不会更改。”

    唰。

    几乎是瞬间。

    谢景衍脸色就铁青了起来。

    他在晋王府中了算计,强忍着赶回府,他心底恼晋王妃算计他,又有几分庆幸,要不是中了催情药,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和她圆房。

    如今有了肌肤之亲,之前的约定自然就不作数了,可他没想到沈菀在拿身体给他驱寒,舍身给他解媚毒后,还想着离开。

    他恨不得钻进她脑子里看看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巨大的失望袭来,谢景衍只觉得掌心痒的厉害,想把往他心口上扎刀子的沈菀掐死,怕自己忍不住真下手,他猛然掀开被子下床了。

    沈菀面朝里间,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传来,她的衣服被扔上床,接着是脚步离开,开门声。

    银霜和海棠在门外快守成木头桩子了,听到开门声,两丫鬟几乎是惊跳起来,可是一转身,看着谢景衍冰冷带着戾气的脸,两丫鬟没差点吓的魂不附体。

    王爷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像是要杀人的一样。

    谢景衍带着一肚子火气朝书房走去,院子里的丫鬟见他行走自如,眼睛瞪成铜铃大。

    王爷能走了?!

    王爷腿好了?!

    丫鬟们都担心自己是大白天做梦,伸手掐自己。

    把自己掐疼的龇牙咧嘴。

    谢景衍走后,银霜和海棠进屋去,彼时沈菀已经把里衣穿上了,银霜走上前,正要问王爷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就听沈菀吩咐海棠道,“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海棠赶紧出去。

    银霜再要开口,沈菀看向她道,“出府给我买一副避子药。”

    银霜就道,“王妃和王爷已经圆房了,不准备生小世子吗?”

    “去买!”

    沈菀的声音有些破碎。

    银霜还从未见沈菀用这么重的声音使唤过她,不敢再劝,赶紧去办。

    府里有药房,王妃让她出府买,摆明了是不想让府里人知道,可都圆房了,为什么不生小世子啊,凌王府里主子少,有个小世子小郡主,会热闹很多。

    沈菀抱着被子,被褥下,她死死的握着那块玉佩,恨不得将玉佩捏的粉碎。

    前世她要个孩子要的那么艰难,她也不觉得一回就能怀上,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想到等谢景衍事成后,就要给他心上人让位,她就已经心痛的无以复加了,再有个孩子,她还能走得掉吗?

    长痛不如短痛。

    很快海棠就把热水准备好了,沈菀把自己整个泡在浴桶里,海棠都担心她把自己给淹死过去。

    沈菀要浴桶里泡了很久,指尖的皮肤都泡皱了,才起来。

    银霜把药买回来,煎上。

    书房内,谢景衍坐在书桌前,脸上的戾气一直没消过。

    陈风大气都不敢喘。

    亏得他之前还为爷高兴,觉得爷终于得偿所愿了,天知道怎么圆房了,关系还更差了,看把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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