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一笑,面上不动声色道,“这事要只是我和二妹妹,祖母管就算了,但现在把云家也牵扯了进来,父亲不管,回头事情水落石出,祖母要亲自去云家赔礼吗?”

    老夫人脸拉成马脸长。

    沈菀可不会惯着她,老夫人不可能会去云家伏小做低解释,也不会让沈莺去云家丢这个脸,最后只会是父亲去。

    现在不让父亲管,回头又要父亲帮着善后,脸皮怕是比城墙都要厚了。

    沈镜沉着脸道,“今日休沐,没什么紧急军务需要处理。”

    也就是这事他会管到底了。

    老夫人抿着唇瓣,脸色越发的冷。

    沈菀耐着性子坐着,不怕沈莺敢找借口不回来,她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急的是三太太,可不是她。

    沈莺果然回来了,进屋时的脸色很难看,显然已经从丫鬟嘴里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了。

    进屋后,沈莺先给老夫人行礼,然后才咬牙道,“是我借大姐姐的名义去云家要的药膏!”

    带着怒气的声音,竟是一点不心虚。

    沈镜脸更冷沉了。

    沈菀清冽眸光落在沈莺的脸上,道,“这就承认了?祖母可坚信你不会做这样的事,是我在诬赖你。”

    老夫人脸色紫成茄子色了。

    沈莺委屈的看着老夫人,道,“是我让人打着大姐姐的幌子去云家拿的药膏,我不过是看大姐姐想帮三婶,又怕伤云家的心不敢去,才出此下策,大姐姐不领情就算了,还怪我……”

    砰!

    沈镜一巴掌拍在手边小几上。

    把一屋子人包括沈菀在内都吓的浑身一激灵,尤其是沈莺,脸都吓白了。

    沈镜冷道,“平阳侯府就是这么管教你的,犯了错死不承认,还百般狡辩?!”

    二太太知道女儿被找回府,赶来清辉院,进屋时,正好听到这句话。

    二太太一脸不快,她的女儿,自己都舍不得说半句重话,岂容沈镜呵斥。

    二太太走进去道,“莺儿已经出嫁,是晋王妃,侯爷如此不留情面的数落她,未免太不给皇家脸面了。”

    这也是沈莺的底气。

    如今的她是晋王妃,真论起身份,沈镜都得给她行礼,更别提说罚她了。

    她有恃无恐。

    沈菀听笑了,不过就是个晋王妃,还真拿自己是盘菜了,“我给二妹妹留着脸面,才找父亲出面管这事,要二婶觉得父亲没资格管,那我进宫找皇上管便是。”

    敬酒不吃,偏要吃罚酒,她还能不成全她们吗?

    说着,沈菀豁然起身,抬脚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