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子一转身,他就从背后偷袭,要延平王世子为自己多管闲事,坏他好事付出代价。

    延平王世子本就在极力忍耐了,自己喜欢的姑娘被人这般欺负,他却连给她出口恶气都不能,简直不配做男人!

    湖阳长公主的儿子还偷袭他,延平王世子哪还忍得了,当下就和湖阳长公主儿子打了起来。

    不过就算打架,延平王世子也是收着力道的,湖阳长公主儿子被娇惯长大的,他那点三脚猫的功夫,根本不够延平王世子瞧的,把这样丢人现眼的龌龊东西打死了还要给他偿命,不值得,可只把人狠狠揍一顿,就算太后和湖阳长公主知道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延平王世子手下留情了,可架不住湖阳长公主的儿子武功是真不济,延平王世子只用了三分力道的一脚就踹的湖阳长公主儿子连连后退,最后没稳住身子,从桥上栽了下去。

    等延平王世子反应过来,去抓湖阳长公主儿子时,已经晚了,只来得及抓住他一只衣袖,眼睁睁的看着湖阳长公主的儿子跌下桥,被湍急的河水冲走……

    梅香抽噎道,“湖阳长公主的儿子掉下河后,延平王世子就让奴婢送姑娘回府,还叮嘱姑娘今天她没到过柳庄长桥,没见到湖阳长公主的儿子,也没见到他,交代完,他就去下游找人了……”

    再后面的事,不用她说,大家也都知道的。

    湖阳长公主的儿子死了。

    右相脸色铁青,气到浑身颤抖。

    右相夫人更是气的嘴皮都哆嗦,“我这个做娘的,女儿在外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竟然一无所知?!”

    她怒斥丫鬟道,“这么大的事,你们竟然也瞒着我和相爷!”

    梅香委屈道,“事关姑娘清誉,延平王世子宁愿死也不说半个字,奴婢就更不敢了……”

    她要知道姑娘会寻死,她肯定不会瞒着夫人和相爷的。

    右相夫人看着右相,气红眼道,“湖阳长公主的儿子死不足惜,延平王世子何错之有,却要为这样的无耻之徒牵连致死。”

    右相看向沈菀,却见沈菀眸光落在床边小几上。

    小几上有一封信,信上压着支孔雀簪子。

    正是花灯会那日延平王世子手里拿的那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