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供认不讳,“是臣欺瞒了皇上、太后还有湖阳十几年。”
太后气的手都颤抖,“旭儿当真不是湖阳亲生?!”
长驸马回道,“旭儿是我儿子,但不是湖阳给我生的。”
“你!”
太后气的嘴里都有了血腥味。
太后痛心疾首,“湖阳对你一往情深,你就这么对她的?!”
长驸马道,“我没做过对不起湖阳的事,这事压在我心底十几年,我无时无刻不想告诉她真相,但我不敢,我斥责旭儿两句,湖阳都能和我闹几日,在没把亲骨肉找回来之前,我告诉湖阳真相,她承受不了。”
湖阳长公主有多疼儿子,太后一清二楚。
太后不怪长驸马瞒着湖阳长公主,私下找亲骨肉,但长驸马说他没做对不起湖阳长公主的事,太后气道,“你没做对不起湖阳的事,那孩子是怎么来的?!”
长驸马没有说话。
太后更是生气,皇上不虞道,“都到这份上了,你还想瞒着太后和湖阳吗?”
长驸马垂眸,从头说起当年的事。
当年他是杜国公府世子,如今的杜国公是他二弟,文不成武不就,丝毫撼动不了他的世子之位,当年的杜国公夫人,如今的杜国公府老夫人是老国公的续弦,为了争夺世子之位没少给他找事,怕老国公过世,他承袭爵位,会苛待他们母子,就想把娘家侄女嫁给他。
当时他和湖阳已经一见钟情,他决心娶她,他以已有心仪的女子拒绝了杜老夫人的提议,杜老夫人不知他喜欢的是湖阳长公主,拿生米煮成熟饭逼他就范,就在给他下药的当天,先皇赐婚的圣旨送到了杜国公府。
驸马不掌兵权,他接了赐婚圣旨,就意味着他不会继承父亲手里的兵权,和兵权比,爵位还是其次。
因为圣旨到杜国公府的时间太赶巧,巧到杜老夫人哪怕得手了,也不敢捅出来,怕她儿子到手的兵权飞了,也怕惹怒先皇,祸及整个杜国公府。
那天他气的想杀了杜老夫人,又怕杜老夫人和他鱼死网破,先皇收回赐婚圣旨,他这辈子和湖阳长公主无缘。
他们要的是他的世子之位,他便拿世子之位换杜老夫人摆平她的娘家侄女。
只是那一次,杜老夫人的娘家侄女有了身孕,还把孩子生了下来,甚至把歪念头打到了湖阳长公主身上,导致湖阳长公主不足月便生产,差点一尸两命。
不过湖阳长公主福大命大,难产大出血还保住了命,反倒是杜老夫人的娘家侄女,和湖阳长公主同日生产,因为太医都在长公主府,救治不及,在稳婆保大人还是保孩子只能二选一时,被选择了保孩子而死。
湖阳长公主生产那天,他一直守在产房外,稳婆把孩子抱出来给他看,他看到孩子大腿上有块云朵胎记。
只是那段时间,湖阳长公主很虚弱,他的心思都在湖阳长公主身上,再加上孩子都是奶娘在带,他没注意,有一次,奶娘在屋子里给孩子换尿布,他瞥见孩子大腿根部白白净净,胎记不见了,询问之下才知道孩子在生下来当天就被人换走了。
有能力有胆量做这样事的,只可能是杜老夫人,他直接去找杜老夫人要孩子。
他是掐着杜老夫人脖子要的孩子,可惜,孩子在被送去杜老夫人娘家的路上,因为丫鬟肚子疼,将装着食盒的孩子放在茅厕外,被人偷走了,从此下落不明。
从那天起,他就一直在找儿子。
还不敢公然找,怕惹湖阳长公主和太后起疑,只能打着找先皇赐的长命锁,让人暗中找寻。
找了十几年,到今天才有一点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