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菀进来,他像是看到救星似的道,“表妹来了正好,快劝劝祖父吃药。”
沈菀唤了声“表哥”,接过药碗,在床边坐下道,“这是好事,外祖父该高兴才对,怎么反倒把自己气病了?”
云老太爷看着沈菀,“好事?”
沈菀重重点头,“外祖父您想想,要您不知道赵状元的为人,表姐稀里糊涂的嫁了,那可就真跳了火坑了,现在亲事没办,还有补救的机会,丢点面子,总好过表姐赔进去一生不是?再说了,赵状元这状元之位来的正不正还不一定,我可是听说大皇子在查科举舞弊,陈老大人是这次的主考官,一旦查证属实,赵状元的状元之位肯定会没,陈家也不会有好下场。”
“您把自己气出病来,还不肯吃药,难道外祖父不想亲眼看到那一天的到来吗?”
沈菀觉得云老太爷生气和她一样,是在气为他人做嫁衣,可若知道这嫁衣没有白做,甚至连和赵状元狼狈为奸的陈家都要倒霉,肯定就不会那么生气了。
果不其然,云老太爷听了这话,盘踞心口一天一夜的怒气总算顺了点,他伸手道,“把药给我。”
沈菀连忙把药递给他,云老太爷接过,一口喝光。
云大少爷悄悄朝沈菀竖了个大拇指,哄祖父喝药,还得是表妹。
沈菀道,“表哥,我说的是实话,不是哄外祖父喝药才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