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国公都想提宸妃,凌王没有被立为储君的资格,但想到明日就是皇上寿辰,都忍下了,没敢提,或者说指望对方去触皇上这个霉头。

    下朝后,左相和茂国公一左一右向刑部尚书发难,“宸妃的案子,别人不知道,刑部尚书是最清楚的,你该知道凌王是没有资格被立为储君的,还敢请皇上立凌王为太子?!”

    刑部尚书道,“宸妃的案子尚存疑点,撇开宸妃之祸,凌王不论才学胆识还是谋略都是储君的最佳人选。”

    “宸妃之祸是能撇开的吗?”左相冷声道。

    刑部尚书道,“若宸妃是被人算计的呢?”

    茂国公眸光一缩,“刑部尚书这是找到证据要替宸妃翻案了?”

    刑部尚书道,“这事我不需要向两位解释的这么清楚。”

    丢下这句,刑部尚书就走了。

    留下左相和茂国公死死的盯着刑部尚书离开的背影。

    刑部尚书今日站出来拥护谢景衍,已经是站到左相和茂国公对面了,对他们态度差点已经没什么大不了的了,但延平王他们过来打招呼,刑部尚书就心累了。

    延平王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帝王威严,轻易不敢冒犯,他和皇上的感情可没法与皇上和成王比,没想到刑部尚书不声不吭的出了这个头,倒叫他惭愧的很。

    延平王要请刑部尚书吃饭,刑部尚书以今天府里有事为由婉拒了,延平王约在皇上寿宴之后,刑部尚书没法,就应了。

    刑部尚书人还没回府,他在朝堂上请皇上立谢景衍为储君的事就传回刑部尚书府了,没差点把徐夫人活活吓死。

    等刑部尚书回来,徐夫人就问他,“成王说一句凌王适合做储君,皇上都那般动怒,你怎么敢说这话的,就不怕皇上把你怎么样吗?”

    刑部尚书道,“皇上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徐夫人见不得刑部尚书没当回事的样子,冒这样的天威,丢掉官职都是轻的,就怕祸及满门。

    徐夫人心口憋着气道,“老爷就这么笃定?”

    屋子里没外人,刑部尚书就不瞒她了,如实相告,“就是皇上让我这么做的。”

    徐夫人满面震惊,不敢置信,以为自己听错了,“皇上?皇上为何让你这么做?”

    刑部尚书摇头,“这我哪知道,我也不敢多问,照着办就是。”

    皇上让做的事,又不是推不掉,徐夫人忧心道,“这一开口,老爷就算是彻底站到凌王那边去了,万一将来……”

    徐夫人担心的事,刑部尚书又怎么会不知道,他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宸妃的案子存在很大的疑点。”

    “在皇上决心立储之前,凌王未必不能替宸妃翻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