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成王的,他只是物归原主。

    沈菀提到成王,杜承安突然想起来,他道,“发现黑衣人的地方就在成王府附近,极可能就是从成王府出来的。”

    顿了下,杜承安又道,“可陆乘说黑衣人是西梁人啊……”

    他也不知道陆乘为什么说黑衣人是西梁人,但昏死过去之前这么说,必然不是随便说的。

    杜承安知道的事情不多,但沈菀和谢景衍是知道成王封地望州有铁矿,并且私自开采两年了,擅自开采铁矿,罪同谋反,他们本就怀疑成王有谋逆之心,那成王和西梁暗中勾结,就不奇怪了。

    谢景衍从沈菀手里接回令牌,来回翻看了几遍,问杜承安是具体在哪儿捡到的令牌。

    杜承安不明白谢景衍为何这么问,具体在哪个角落捡到的并不重要吧?

    问清楚后,谢景衍随手将令牌扔给陈风,叮嘱道,“将令牌放回原位。”

    “小心,不要打草惊蛇。”

    陈风领命退下。

    沈菀不解道,“为什么把令牌还回去?”

    这也是杜承安的疑惑。

    谢景衍道,“从接风宴上看,西梁太子和成王并无勾结,我需要确定一下。”

    “如果令牌真是成王的,西梁弄丢这么重要的东西,肯定会心存侥幸回来找寻。”

    要黑衣人没回去找,令牌陈风自会带回。

    要黑衣人去了,陈风就能跟踪黑衣人,找到黑衣人落脚之地。

    杜承安觉得自己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

    夜深了,巡城还要继续,陆乘人在凌王府,他放心。

    杜承安道,“那我去接着巡城了。”

    谢景衍叮嘱道,“令牌的事,不可告诉长公主。”

    杜承安知道自家亲娘和成王是亲兄妹,他要告诉了,肯定会传到成王耳中。

    杜承安连连点头,“我谁都不告诉。”

    陈风送他出府。

    那边陶大夫给陆乘逼毒,陆乘醒过来,他脸色苍白,见到谢景衍有些惊讶,“我怎么在这里?”

    谢景衍道,“杜承安送你来的。”

    陆乘道,“今天多亏有他,不然我就死定了。”

    杜承安武功一般,不够陆乘他们瞧的,但杜承安的弓箭术,谁也不敢小觑,今晚要不是杜承安朝黑衣人射了两箭,陆乘连从屋顶上摔下来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死在黑衣人剑下了。

    谢景衍问道,“你确定那黑衣人是西梁人?”

    陆乘点头,虚弱道,“我抓破了黑衣人右臂处的衣服,黑衣人右臂上有刺青,虽然当时天色很暗,但我还是看清楚了,那刺青和我前些天去刑部找徐暨,看到的西州大坝案卷宗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陆乘不提,沈菀都已经忘了西州大坝是被西梁人炸毁的这事了。

    因为当时成王出面,大皇子和谢景殷短暂的化干戈为玉帛,从要置对方于死地改为包庇对方,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成王是暗中支持谢景殷的,如果成王真的和西梁暗中勾结,那让西梁出面炸毁西州大坝,替谢景殷把罪名揽身上完全可能,只是因为皇上把西州大坝炸毁案和西州大坝贪墨案分开查,成王的计划才没有成功。

    成王藏的太深了。

    深到越挖越觉得可怕,天知道成王背地里都做了些什么事。

    想到成王狠起来连自己的王妃都杀,沈菀就汗毛倒竖,心底发寒。

    谢景衍对陆乘道,“你伤的严重,安心养伤,剩下的事等伤好再说。”

    陶大夫点头,再多说话,他都忍不住要骂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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