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好,然而瞥头见谢景衍眉头皱紧,并不见什么喜悦之色,沈菀奇怪道,“你在想什么?”

    谢景衍道,“左相贪墨贡品这事,抓的太过顺利了。”

    谢景衍不说,沈菀都没多想,确实太顺利了,她道,“人倒霉起来,喝水都塞牙缝,也许就是左相太倒霉了。”

    把夺嫡之事想的这么简单的,大概也就他的王妃了。

    谢景衍道,“这事不止办的顺利,还有太多的巧合。”

    一个巧合也就算了,这都一溜串了,怎么能叫人不起疑心。

    沈菀看着谢景衍,反应过来道,“你怀疑这事是太后故意给左相挖的坑?”

    “还不算太笨,”谢景衍道。

    “……”

    谢景衍说她笨,她想反驳都办不到,只能拿和谢景衍比,这世上就没有几个不笨的来宽慰自己了。

    这事想想,确实有不少可疑之处,头一个就是后宫不得干政,便是太后,也不能凭着一个人的招供,就直接给刑部下懿旨,让刑部去搜左相的府邸。

    万一搜不出来,太后如何给左相,给宋皇后交待?

    太后可是最在乎皇家颜面的,以太后的性子,不会做这样鲁莽的事,除非……这事不存在任何的意外。

    也就是太后笃定能从左相府里搜出贡品瓷器,没人能弹劾太后后宫干政。

    沈菀道,“就算是太后给左相挖的坑,也没人逼左相收下那些贡品瓷瓶。”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要左相敬畏皇权,他不仅不会让贡品瓷器进他左相府,还会把送他贡品的人绳之以法。

    这一点,谢景衍很认同,“左相被抓,不冤。”

    不过左相这么轻易就掉太后的坑里,是谢景衍没想到的。

    能这么轻易干掉左相,太后之前扶持大皇子都温吞的很,颇有让大皇子和晋王自己争的意思。

    他一参与夺嫡,太后就急着踢晋王出局。

    太后就这么怕父皇立他为储君吗?

    看来他要夺嫡,对手不是大皇子,而是太后。

    凤仪宫。

    宋皇后靠着凤椅,有些心绪不宁。

    杜嬷嬷端茶给她,“娘娘别想事了,喝口茶润润喉。”

    宋皇后端起茶盏,外面一宫女快步进来,道,“皇后娘娘,不好了,茂国公拿着太后的手谕,让刑部尚书带人去搜左相府了!”

    宋皇后本就心慌,担心有大事发生,宫女的话,惊的她忘了手里还端着茶,直接给摔在了地上。

    哐当。

    茶盏摔的四分五裂。

    宋皇后脸色大变,“太后为什么要搜左相府?!”

    宫女道,“好像和这回贡品出事有关。”

    但具体的,宫女不知道。

    暗卫是直接向刑部尚书打听的,才知道的这么清楚。

    宋皇后心慌的厉害,她起身就去找太后,但太后不见她,宫人将她拦在门外,宋皇后可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太后都欺负到她左相府头上了,连她当面询问的机会都不给。

    宋皇后一把拂开挡路的丫鬟,迈步进殿。

    见她满面怒容的走进来,太后脸色冰冷,“皇后知道擅闯哀家寝宫是什么罪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