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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太后做出这么大的忍让和牺牲,沈菀太想知道原因了,好奇的心底跟猫挠似的难受。陈风把知道的都禀告沈菀和谢景衍,就跳窗走了。
陈风前脚走,后脚冬儿进来禀告道,“王爷王妃,大皇子回自己王府住了。”
大皇子早该回自己王府了,但选在这时间点,多少有点自暴自弃的感觉。
但想到大皇子去城门口观刑,结果刀子没劈到谢景殷身上,反倒劈在了大皇子的心口上,又觉得情有可原。
太后这一手,只怕比谢景殷捅大皇子的那一刀都要伤大皇子。
太后逼皇上处死谢景殷不惜绝食,此举有多让大皇子感动,拿免死金牌救谢景殷就有多寒大皇子的心。
伤人最深的从来不是敌人,而是自己人。
大皇子肯定觉得太后都不在乎他的感受了,那他是死是活,估计太后也不会多在乎。
大皇子回自己王府了,徐太医也就没有留在凌王府的必要了,将大皇子要服的药送去秦王府。
这一晚,因为有太多想不明白的事困扰,沈菀睡的并不安稳。
翻来覆去,几乎到后半夜才合眼。
睡的晚,起的就晚。
翌日沈菀醒来,已经日上三竿了,沈菀醒来时,银霜正轻手轻脚的上前看她醒没醒,见沈菀睁开眼睛,银霜道,“王妃可算醒了。”
沈菀往窗外看去,即便窗户紧闭,阳光也灿烂的刺眼。
沈菀坐起来,发现银霜有些欲言又止。
沈菀就道,“有事就禀告。”
银霜看着她,禀告道,“今儿早朝,紫金光禄大夫……也就是被贬的左相率晋王党人请皇上立大皇子为储君。”
沈菀眉头陇紧,“皇上同意了?”
银霜飞快摇头,“那倒没有,皇上说立储之事等大皇子伤养好了再议。”
没同意,但也没否认。
银霜道,“太后拿免死金牌救晋王,不会就是为了让左相他们支持大皇子吧?”
“绝没这么简单,”沈菀斩钉截铁道。
表面上看像是太后拿免死金牌和宋皇后谈的条件,但晋王一死,宋皇后和被贬的左相再成不了气候,太后没追究他们牵连之罪,宋皇后和左相就该夹起尾巴做人了,哪敢拿立储一事和太后谈条件。
左相的举动更像是为了平息遮掩太后拿免死金牌救晋王的真正目的,太后的反常之举有了合理解释,大家就不会揣测纷纭了。
越是欲盖弥彰,越证明问题越大。
不过晋王党的人在朝堂势力不弱,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现在他们一股脑的支持大皇子,皇上不会真的立大皇子为储君吧?
虽然他们救了大皇子的命,但那个位置,谁坐也没有自己坐稳妥啊。
银霜和海棠伺候沈菀起床,然后道,“王爷一早去军营了,可能要到午时才能回来。”
谢景衍去军营的次数不多,但只要找他,必然是有棘手的事。
谢景衍不在,沈菀一个人吃的早饭,吃完饭,在院子里溜达了两圈,观景楼被烧,因为在内院,小厮进出不方便,宫里便派了十几个公公来重建,这会儿花园乱的很,沈菀就没去了,花园里能搬的花都送来墨玉轩了。
沈菀坐在秋千上晃荡,拿团扇挡住阳光,看天上云卷云舒。
院外进来一丫鬟,上前禀告道,“王妃,李御厨的家人接进京了,李御厨想领妻儿来给您请个安。”
是沈菀同意李御厨将妻儿接进京的,他们想来给她请个安,沈菀不会不答应。
两刻钟后,周管事就领着李御厨和他的夫人以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