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双手双脚捆的严实,嘴里塞着布条,只能发出呜呜声,即便这样,沈菀也认出是太后身边的宫女。

    谢景衍不会随便抓太后身边的人,这宫女应该就是当日奉命出宫给湖阳长公主送东西的宫女。

    陈风扯下宫女嘴里塞的布条,宫女一能说话,就大声嚷道,我是太后的人!太后知道你们抓我,绝不会轻饶你们的!”

    威胁他们,这宫女挺天真,沈菀都不忍心泼她冷水,“你觉得太后会知道吗?”

    一句话就让宫女脸色惨白了。

    宫女真怕了,“你们抓我做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都还没问呢,就什么都不知道。

    沈菀问道,“让你偷制衣坊令牌的是太后还是大皇子?”

    宫女先是怔住,随即惨白的脸色更白了。

    宫女道,“奴,奴婢不知……”

    沈菀笑了,“制衣坊有人看到你偷拿令牌,需要叫来和你当面对峙吗?”

    宫女脸色越来越白,但就是不承认她偷拿过令牌这回事。

    谢景衍没耐心,直接道,“拖下去,打到她招供为止。”

    陈风手一伸,像拎小鸡一样把宫女拎了起来。

    宫女被拖出去,出门的时候,脚后跟绊到门槛,鞋掉了一只。

    宫女才拖出去,急切声带着恐惧就传了来,“奴婢招,奴婢招……”

    陈风怎么把宫女拖下去的,又怎么把宫女拖回来。

    宫女被扔在地上,宫女忍着膝盖和胳膊肘的疼痛道,“是,是大皇子的人让奴婢拿的制衣坊令牌,太后不知道这事……”

    果然是大皇子!

    虽然心底已经有数了,但宫女的招供是确凿证据,不存在任何冤枉大皇子的可能。

    谢景衍眼神冰冷。

    陈风问道,“爷,这宫女怎么办?”

    “先关进柴房。”

    宫女被堵住嘴,拖了下去。

    银霜愤愤难平,问沈菀道,“有宫女的招供,是不是就能定大皇子的罪了?”

    有这么容易就好了,沈菀看着谢景衍道,“是大皇子的人让宫女偷的令牌,这事就算捅的父皇跟前,十有八九也是下人顶罪,大皇子也就一个御下不严的罪名。”

    这样的事,她见得多了。

    大皇子要害死谢景衍,害死她,害死他们的孩子,查了一通,最后只能治大皇子一个御下不严的罪名,沈菀不甘心。

    他们好心救大皇子,结果大皇子却这么对他们,沈菀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外院那么多人都被大皇子给害死了!

    不给他们报仇,让他们瞑目,沈菀都怕他们半夜来找她。

    见沈菀生气,谢景衍道,“我不会给他让人顶罪的机会的。”

    “明日,我去给他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