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后座的车门,少年的白鞋干净不已,就连鞋底也没有半点灰尘,他走出车门时,许喃知忽然不忍,这么白净的鞋,现在脏了呢。

    少年白衬衫和黑色休闲裤,身子挺拔,他双手插兜,慵懒又疏离。

    她顿时怔愣在原地,是他。

    他和这里格格不入,为什么会来这?

    许喃知心里打着鼓,路过他身前时,下意识低着头。

    不同于上次的薄荷香,她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木质清香,她长发遮盖了大半边脸,低着头,走到自己家门口。

    她垂着头,视线没往那瞟,手上的动作略有些急切,她找了好一会,半点钥匙的影子都没见着。

    此刻家门紧闭,她尝试地敲了敲,毫无反应。

    这个点,妈妈应该出摊了。

    许喃知低着头,屋檐上残存的水滴,滴落在水洼中,她似乎鼓起勇气,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少年。

    他微微蹙眉,细碎的刘海下眉眼清冷肃峭。

    天空暗了一些,微弱的夕阳穿透乌云,落在少年身上。

    少年轮廓锋利,周身透出淡淡的疏离。

    车上下来另一位少年,他打扮花枝招展的,粉色的T恤和深灰色运动裤,一双黑白的运动球鞋,他长相张扬,是个英俊的少年。

    粉衣少年嫌弃地张望四周的环境,随后叹着气说:“阿傅,这什么鬼地方。”

    那位白衣少年眸中的冷意退了几分,嘴角轻扬,多了几分痞肆张狂。

    “又脏又臭的,还窄,真不知道住在这的都是什么人。”

    粉衣少年的声音很大,丝毫不顾及身边还有一位女生。

    许喃知尴尬地低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你够了啊,会不会说话。”白衣少年声音清冽,毫无温度的语气,似乎在替她解围。

    许喃知又一次感激他,遇见他两次,他好像总在替她解围。

    粉色少年喋喋不休的:“柳阿姨怎么会认识这边的人?还让你给他们送东西?”

    傅时今走上前,礼貌地摁下门铃,半晌,门打开后,一位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少爷!少爷您怎么会来这!”刘叔忍不住喊出声。

    傅时今没回答,直接递给他一个信封:“刘叔,这是我妈让我交给你的。”

    刘叔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这沓厚厚的信封里装着什么东西,急忙推开:“不不不,夫人待我恩重如山,这么多年一直都挺照顾我们家的,这我不能收。”

    “刘叔,收下吧,我妈都知道了。”傅时今声音清冽,他向来心直口快。

    刘叔眼里盈上热泪,这么多年了还在念着他们家,竟然还让少爷来到这么落魄的地方,他,他怎么对得起夫人!

    “都怪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干什么不好偏偏沾上了赌博,这下好了,家里带钱全败光了!”刘叔哭诉道。

    “拿着吧,别让我妈担心。”傅时今将信封塞进刘叔手里,转头就往车旁走去。

    司机迅速地打开门,快要关上的时候,刘叔哽咽地说了句:“谢谢夫人,谢谢少爷。”

    傅时今倒没什么所谓,他随意地点了点头,举手投足尽显高贵风雅。

    宾利离开田泽小区,许喃知一边散步一边走到小区门口。

    傍晚六七点的时候,门口会变成夜市一条街,许喃知的母亲推了个小车,在这里占了一个小位置,支起一个卖馄饨饺子的小摊。

    许玲玉看到自家女儿,喜出望外的说:“乖乖怎么来了!”

    “妈妈,我忘记带钥匙了。”

    “妈妈这有,哎哟你还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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