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算还有那么点香火情分,吃绝户的心思也能给你磨没了...反正这些年,该听的风凉话早就听够了,这张脸私底下也早被人扒拉没了...只求您,看在这些年洗衣做饭的情分上,别让他太难堪...”

    “他要脸,你就不要啦?干的都是些什么事儿,别人吃剩的他也下的去嘴!”

    谭丫儿的面上反倒带出一抹不正常的笑容,一手反复揉捏着帕子,一手强撑着身子,整个人微微颤抖着。

    “这些年我自觉亏欠着他,一直没说过什么。他在外面闹的那点儿动静,也不是没人往我耳朵里头传。最开始,我都快恨疯了,几回回夜里握着剪刀...可后来哪,我就开始盼呐、盼呐~盼着哪天他能给我抱回来个崽儿,哪怕是说在路上捡的...”

    聋老太眼底的怜惜更甚,还夹杂着一丝恨铁不成钢。不等她说完,冷不防飞起藤子拐杖,直砸到窗框上,屋外有人一声惊呼。

    “去!等何家那小崽子回来,把人给请过来!”

    何金银刚进院门,就被等候多时的易中海一把拦住。

    “易大叔,您这是...”

    “荣哥儿,生意兴隆!”

    “托您的福,勉强混口饭吃。没事儿我先回,这一天下来,后晌饭还没吃呢...”

    其实他在同和车行吃过饭才出来的,拉着牌儿车一路吆喝着卖水直到天色渐晚,此时也不过是随便找个由头脱身而已。

    易中海笑眯眯的望着他,直等他锁好了车这才开口。

    “荣哥儿,后院老太太惦记着你,劳驾走动走动,跟我去一趟。”

    盯着“无事献殷勤”的易中海看了一会,何金银冲傻柱招呼一声,这才跟进后院。

    迎面从后罩房里出来一位,正是易中海的媳妇,未来四合院里的“一大妈”。

    她脸上虽然带着笑,可红肿的双眼却显得表情极为僵硬。易中海连理都没理,伸手一推后罩房门,做了个“请”的姿势。

    屋内传来聋老太的声音:“荣哥儿,进屋说话!”

    何金银不是第一次来后罩房,这次却觉着新鲜。易中海跟门童似的,开门、关门,却不跟进来。看他这幅殷勤做派,何金银心底大概猜了个七七八八。

    他故意揣着手,拿腔作调:“老太太,瞧您这是阵仗...是怕我反悔,催着我立契么?茶房三份、一次缴清,按说您不该这么着急吧...”

    聋老太翻了个白眼,根本没接这茬,她伸手一指门外。

    “荣哥儿,门外头有人比咱俩着急,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

    “爽快!您说。”

    “怎样才肯将消息烂在肚子里?”

    何金银语气玩味:“这事儿啊...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