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的扰乱痕迹,原路折返。

    “吱、吱呀、吱呀呀...”

    顶门柱被吃力的挪开,何金银从后门里探头探脑的打量着后巷甬道,空无一人。

    将纳来顺等人停靠在后院墙根的几辆黄包车一收,连带着自己那辆“牌儿车”,何金银脚步匆匆,消失在北平城的夜色里。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

    天光似亮微亮,王府井锡拉胡同,紧挨着何府的20号院里就开始“折腾”。

    “欸我说,窝脖儿!‘荒货一半价’,你这价儿可比市价一半都还要低!”

    “这位老爷,您也不瞧瞧现在是什么时候?您不要的这些个物件儿,我一压手就是半年起步...”

    满脸为难的“窝脖儿”,正是三块银元打包卖给何金银家具的那位,看来又接了一单“大生意”。

    “别以为我不知道,荒货、荒货,谎到一个是一个!得了得了,谁要老爷我着急呢!”

    那个曾亲眼目睹“鬼火”、亲耳听到“鬼笑”的中年男人,此时正一边哄着怀里犹自不满的娇俏女子,一边还不忘催促着下人尽快收拾行李,光卖给“窝脖儿”的物件儿就已经装了两辆排子车。

    “翠儿~”

    “老爷...我就是舍不得...这么好的地段儿,房牙子竟然才给两千块!”

    “糊涂!我心里能没谱儿?老爷我当初可是花了一万块现大洋才置办下的产业,心里能不滴血?”

    肥硕的男人想起那晚的见闻,激灵灵打个冷颤,不由分说拉起翠儿就往外走。一路上手帕还擦拭个不停,也不知是热的,还是怕的...

    走到门外,刚还缠着中年男人不想便宜卖掉宅院的翠儿,就是一声惊呼、瘫软在地!

    “啊!!!”

    只见她哆哆嗦嗦的指着隔壁大门,声音已然恐惧到变形:“卖!两千就两千!这就卖!”

    男人随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随即也是一声惊呼!

    就见一个人影被吊挂在锡拉胡同19号何府大门的垂花门楣上,一身黑色呢子大衣大敞着,双脚捆绑在一起,坠着一块镂空的裂石。

    脖子上垂下来的白色条幅,随风飘摇。

    上书两行已经干涸的血色大字,虽然字迹歪歪扭扭,内容却触目惊心。

    一行写“何门血案元凶,赛狸猫伏法!”

    一行写“在天之灵别散,看天道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