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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慢说,别着急。”

    傻柱跑的气喘吁吁,一手攥住何金银的衣袖,一手拉住车把企图掉转车头。

    “都火烧眉毛了,能不着急?车行不是有大通铺么,走走走,荣哥儿你先对付着躲两天...”

    两度直面生死,又经过昨晚那番“劫富济贫”,何金银已不再是当初那个从何府夺门仓皇逃窜的少年。轻声安抚着少年傻柱紧张的情绪,慢慢引导着他一点点说出实情。

    “照你这么说,有一帮地痞混混儿,莫名其妙的堵在前院东厢,就等我回去?”

    “不止呐!那帮人还砸门破窗,一个个腰里都别着家伙...”

    难不成...何金银警觉的问道:“枪?”

    傻柱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瞅着他,半晌,才晃了晃脑袋:“刀!”

    “院里人呢?”

    “能避的都避出去了,其它的估计都缩在家里,我都是钻狗洞才跑出来的...”

    “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呢?”

    傻柱面带狐疑,总觉着眼前的“荣哥儿”似乎有些过分镇定:“老太太没露面儿,易大叔好像...昨天就没回来。”

    “走!”

    “嘛去?”

    “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私闯民宅!”

    傻柱原地叫了两嗓子,见他这是铁了心“送死”,干脆从别家院墙上扣下半块碎砖来。等他再要追时,何金银已然到了大院门口。

    “找我的?”

    放下牌儿车,何金银大大方方往院中一站,仔细打量着面前这群人。

    此时的东厢房,屋门大敞,窗户还被砸烂了半扇。如果窝脖儿早一天送来家具,估计也得被砸個稀巴烂。

    不知打哪儿弄来的两条长凳,大咧咧并排摆在入户门前。一个壮汉正枕着双臂,躺在上面“假寐”。脸上盖着黑礼帽,腰间别着一把明晃晃的斧头,正耷拉着一条腿,有节奏的晃悠着。

    廊檐下还三三两两的站着七八个壮汉,清一色黑色棉短裳,半新不旧,脸上满是不耐烦。

    “何金银?”

    “嗯。”

    “假寐”的壮汉似乎被打扰了雅兴,半支起身子,露出被礼帽遮挡的面孔:满脸横肉,尤为突出的是,贴着左眼梢、斜向下,延伸出一拃来长的伤疤,直到唇边。乍一看,还以为是条蜈蚣趴在脸上。

    何金银心头一动,想起被迫学习绳艺的那晚刀爷说过的话...

    “哟,还是辆牌儿车?”

    疤脸汉子瞧了眼这毛头小子,随即一声调侃,注意力就放在了何金银身后的牌儿车上。冲喽啰们一点手,示意把牌儿车拉过来。

    傻柱此时正举着半块砖闷头冲进来,见他们要抢车子,若非何金银拦着,这就要上去“拼命”。

    疤脸汉子围着车转悠两圈,拍了拍松软的屁垫,又摸了摸“102”号车牌。确认是市面上少见的“牌儿车”,一屁股坐在上面,仰着头来回摆弄着脖颈,似乎是在寻找“最佳姿势”。

    “还得是洋人会享受!咱老百姓一年到头,也坐不上一回!”

    随即抽出斧头,一手拨弄着斧刃:“原本呢...咱来前还将信将疑,偷水还能偷出套房来?可是一瞅你这辆车,咱心底就信了几分。得嘞,咱俩都痛快点儿,你也能少挨顿打!这车...我要了!”

    说完又掐着礼帽一指东厢房:“这房...我也要了!谁同意、谁反对?”

    傻柱还不知道东厢房已经过户到何金银名下,梗着脖子强辩道:“凭啥?车是车行的、房是房东的,想拿你也拿不走!”

    疤脸汉子嗤笑一声:“凭啥?凭他偷我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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