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成分更为复杂,各式各样的洋鬼子、狗腿子出入频繁...”

    孙大圣直奔重点:“这里归不归东交民巷管辖?”

    多爷连连摇头:“‘三不管’明白么?默认白俄佬自治,领头儿的是个老毛子,名字雌雄难辨,叫什么来着...舒、拉?”

    “对,舒拉!他极少露面,可凡是想在这一带做生意,都得给他抽水。我们曾怀疑,有几起白俄佬犯下的陈年旧案,幕后黑手...十有八九就是他!”

    孙大圣眉头紧皱:“伱们就干瞪眼?”

    多爷讪笑着搓搓手:“毕竟是三不管...里面,除了晚上闹腾点儿,白天挺老实的...”

    孙大圣简单交代两句,匆忙和专案组负责人前去请示。

    屋内就剩下何金银和多爷干坐着...

    “你们的人...栽里面了?”

    何金银点点头:“追查一起假币案,人证就藏在里面。”

    多爷轻笑一声:“查案,可不能光凭一腔热血,要审时度势...这些天,我们这些个遗留人员...也没个说法儿,真要是扒了这层皮...”

    不多时,院内响起一阵短促有力的集合哨。

    何金银和多爷,一个是当事人,一个是对地形极为了解的“老巡警”,随队“出征”。

    是夜,船板胡同和后沟胡同的所有沿街出口,被一道道明亮的火把照起,宛如一条长龙,包围住这片多爷口中“白俄人的地盘”。

    一声声厉喝,守住出入口的壮汉,机灵点的乖乖蹲下抱头,胆敢反抗的被就地擒拿。如果从天上看,整个“火龙”逐渐缩小,一步步逼近船板胡同正中心。

    不等包围圈再度缩小,西装革履的舒拉先生施施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火光照耀下,舒拉一眼就看见了站在交涉人员身后的何金银。眼底闪过一抹诧异,随即就变成羞恼。好像一盘象棋,被对方一个小卒子悄无声息的拱过河,只差一步,就能“将”死自己。

    “无意冒犯,作为这里的原住民,请问有什么可以效劳?”

    负责交涉的同志踏前一步:“我们在寻找一名走失的我方侦查员。有足够的证据表明,他现在正面临生命危险。”

    舒拉早有准备,招手示意,从一间诊所里抬出一名伤员。

    “您说的...是他么?不久前,我们区域外出现一场互殴,一死一伤。我们好心将伤者带回治疗,没想到会造成这么大的误会!”

    呸!误会...

    孙大圣想起何金银所描述的场景,怒上心头:“互殴?笑话!还有一名涉嫌造假、制假的嫌犯,他在哪儿!”

    舒拉面上一副夸张的表情,语气玩味。

    “嫌犯?您说的,该不会是...这位连同伤者被我们一起发现的死者吧?”

    再一招手,之前还分明生龙活虎、看着舞女搔首弄姿的假币持有者、“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里的“蝉”。

    身覆白布,被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