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拜山门”就沿街吆喝卖水,确实是截了刀爷的财路。

    刚要辩解,就听刀爷问道:“知道为什么请你过来么?”

    “不知道。”

    “不老实!给我打!”

    眼见着一言不合就要挨顿揍,“缓兵之计”,何金银只得先随口应付着:“知道知道!”

    刀爷的眼里满是得意:“敬酒不吃、吃罚酒!说!何府的黄金藏到哪儿了!”

    “我不该偷着卖水...”

    何金银刚说半句,随即整个人都楞住了,黄金?

    “甭跟我打镲!底下的苦哈哈,谁还不偷着藏点水了?那能有多少?咱不计较这三瓜俩枣的!”

    刀爷抛了抛手里的玉石球,猛然间一声厉喝:“去!”

    就见他左手一扬,一颗玉石球脱手而飞,直奔院角枯树而去。就听“啪”的一声响动,手腕粗细的枝丫应声而断。

    “你再想想,现在肯说了么?”

    来回抛动着剩下的那颗玉石球,言语间的威胁不言而喻。

    脑海里快速闪过昨天傍晚的经过,结合孙大圣今天的表现,何金银很确定,当时的何府院里除了自己,再没有旁人。

    想到这,索性一咬牙,嘴硬到底:“刀爷!您明鉴!昨天我确实接了趟去锡拉胡同19号院的活儿,守在后角门跟前等了半晌...”

    “说些我不知道的!有人看见了,整个何府,除了行凶的高人,就只有你进去过!乖乖告诉我,那箱子黄金藏在哪儿!刀爷我一高兴,没准儿就提拔你顶替孙狗剩的位子。一天嘛也不用干,躺着就能收钱!”

    何金银整个人都懵了,就算昨天福伯塞给自己的是装有黄金箱子的钥匙,自己也不知道黄金在哪儿啊!

    “冤枉!我昨儿确实是进去了,可里面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我去寻人结账,结果刚走到后院月亮门前,就听到里面有人打枪!我哪儿见过这个啊,吓的掉头就跑,一路就逃回了自己家,一整晚都没敢出门!”

    “如果我真得了黄金,且不说我搬不搬得动,就算我将黄金藏起来了,那我都守着黄金衣食无忧了,我第二天干嘛还来上工?”

    刀爷闻言,手里的玉石球就是一滞,似乎是觉着他说的有几分道理,招手示意道:“来个人,再去柳树胡同野郎中那儿问问皮三儿,这小子到底是不是空着手出来的!”

    吩咐完手下人,再看何金银时,刀爷的眼里就多了几分不耐烦,挥挥手。

    “先捆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