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回手链。”

    沃尔猛地脚步一顿。

    莫伦扫了一眼在推轮椅的那双手。

    捕捉到沃尔的瞬间动作变化,十指死死地握住轮椅手柄,也看清他黄金袖扣上的精致浮雕图案——「忍冬花」。

    不等气氛凝固,沃尔迅速放松。

    仿佛不存在一瞬紧绷,他柔声建议:“不如送您回家后,我替您去报案。您受了惊吓,何必亲自再走一趟苏格兰场去看警员的脸色。”

    “没关系,只有七八分钟的路程。”

    莫伦仿佛很感谢沃尔的照顾,又不好意思地说:“总不能什么事都麻烦您,反正顺路,我可以自己去做笔录。”

    沃尔没再劝,“好,那就先去警局。但我要说明,您不必觉得是给我添麻烦。”

    沃尔情真意切地说:

    “能帮到您,我感到很幸运。今天,我很庆幸为取周末的歌剧门票路过了斧头巷,否则一定会责怪自己没能第一时间照顾您。”

    听听!

    多么动人的说辞,多么自然的解释。这个男人很顺理成章地解释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劫案发生地。

    莫伦回以浅浅一笑,但在心底打上重重的问号。

    幸运吗?沃尔的幸运,是否建立在原主的不幸上?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很快到了苏格兰场。

    莫伦看向这栋陌生的建筑。

    1872年的苏格兰场显然与两百年后不同。后来历经迁址,伦敦警察局已不在这个位置。

    上辈子第一次去苏格兰场,是受邀参加协助破案。当时她提前到了,听到接待员们的闲谈。

    警员A:“这次特聘的海勒教授,听说挺年轻的,她正常吗?是不是电视剧里那种嗜血法医,或有常人招架不住的古怪嗜好?”

    警员B:“你想象力太丰富了,可以去做编剧了。”

    警员A:“嘿!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那些不正经的法医太酷了!”

    往事一闪而逝。

    莫伦垂眸,掩去一霎的眼神波动。

    谁能想到会穿越时空,更想不到来到十九世纪的第一晚是去警局。

    ——还别说,这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