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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伦瞧着这份代表九万英镑的财产清单。

    它是什么概念?

    对英国顶级权贵,地产年收益净入一两万英镑的那些人,这笔钱说多也不多。

    然而,金字塔顶层能有多少人。

    对绝大多数的英国人,甚至是欧美大众来说,九万英镑能让人跃升阶级,后半辈子躺平度日。

    惊喜吗?

    莫伦不会假惺惺地说毫不开心,但比起一夜暴富的喜悦,心情更多是五味杂陈。

    钱再多,有命拿也要有命享。

    原主被算计的根源找到了,就是这九万英镑的遗产。

    以萨米·沃尔的资产与赚钱能力,不屑于算计原主的两百英镑与伦敦旧房子,但对瓦莱丽即将赠予的九万英镑遗产起了贪心。

    沃尔的最终目标是与原主结婚,获得九万英镑的所有权与支配权。

    他太了解人性,一夜暴富会让大多数人发生改变。

    对伴侣的选择标准也会变化,他会被踢出适配范围,所以必须在大额遗产的消息传抵伦敦前获得原主的绝对信赖。

    斧头巷的抢劫是为英雄救美。

    利用露娜·伊迪在转正考试上加料、在工作上进行打压,是方便他给予精神关怀。

    当原主陷入一个接一个的麻烦,沃尔才有表现的机会,以贴心人的姿态快速博取信任。

    先从精神上完全掌控原主,等婚后再全盘接收她的所有物质财富。

    病重的瓦莱丽所剩时间不多。

    沃尔必须赶时间,铤而走险,使用激进的犯罪手段。

    这些连环招有用吗?

    莫伦无法给出百分百的结论。

    如果原主没有意外被撞死,她在伤病中被沃尔无微不至地照顾,又因转正考试不利丢了工作,更需要精神支持。发展下去是不是会让萨米·沃尔得偿所愿呢?

    这个男人要的不只是结婚收割妻子的财富,也要对外打造完美形象,掩藏欲壑难填的真实内心。

    莫伦问:“萨米·沃尔也是处理这笔遗产的律师之一吗?”

    “当然不是。”

    范恩严正声明:“我的团队与他无关,只是在同一个律所而已,而且分属两个国家。我与他只见过三次,算是认知那张脸。”

    范恩提起沃尔,压抑着怒火,尽可能维持风度没有大骂出来。

    “以前完全看不出来,同一律所里竟然这样的败类。我猜测沃尔利用职务之便,打探到了瓦莱丽的病情与遗产分配意向。今年四月到八月,沃尔在西非出差,一定是在那个时候掌握了消息。”

    莫伦更抓住另一个时间点。

    “1869年,华尔街的黄金操纵案,瓦莱丽女士参与其中并且获利吗?”

    范恩点头,“据我所知是大赚一笔,但与设盘的与古尔德、菲斯克团体相比,只能算一碗肉汤。瓦莱丽不喜抛头露面,她没有亲自设局,只是借了那股做高的风头。”

    范恩说完,立刻意识到了关键。“您问这个问题,是发现沃尔在三年前有异常举动吗?”

    莫伦:“1869年,沃尔在纽约出差。他没提过参与股票买卖,但在斧头巷劫案当夜,他佩戴了忍冬花图案的袖扣。”

    “忍冬。”

    范恩了解今年初菲斯克在美国国会听证会上的模糊回答。

    那句「忍冬盘踞之处」成为一个谜团,代表大笔黄金操纵案的收益款去向不明。

    喜欢忍冬,佩戴与它相关的图案,原本是寻常举动。

    放到沃尔身上,与他做的事先后对证,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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