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趾高气扬不可一世,连最起码的招呼也不同她打一声。当小陈好心过去问候的时候还遭遇到了家属的一顿白眼:去,去,去,这里没有你的事,这里都是隔离病房,谁知道你们得的是什么病呀?

    这话有点气人,但实在没有办法进行谴责。当病人又去检查的时候,老钟轻声对小陈说:“你委屈一下吧,人家可是大红大紫的烫手人物,住在这样的干部病房里,显得委屈是可以理解的。小陈,反正咱们过几天就出院了,何必生这些闷气呢?”

    小陈说:“这些人有什么了不起的,凭借自己上一代的庇荫,招来外商就如此狗仗人势,我看也不是好鸟?”

    钟世海说:“是,是,是,这些人高高在上惯了,自己受不得一丁点儿的委屈。”

    小陈正要说话,见家属走进来找东西,就只好将嘴又闭了起来。

    姚蓉因受医院方院长的特别指示,希望她今夜在病房值班,好时刻关注许尚铭的病情变化,随时准备对许进行观察抢救的准备工作。小陈悄悄对老钟说:“既然病人病情如此严重,医院为何不将病人送进重症监护室去进行监护,真搞不懂医院为何非要将病人住进干部病房去?影响咱们的休息?”

    钟世海说,这个情况谁会知道,只有医院自己清楚,但我认为医院这样的安排应该是有他们的合理性,这个咱们是门外汉,不加以评论。

    晚上八点过后,特殊病区的病房就要清场,而普通住院部却没有这个规定,这是人民医院的内部规定,对于一些病人家属来说,这多少有点残酷,但也可以理解,毕竟特殊病区需要重点预防。对于医院来说,并非省事,而是一种额外的负担,但医院本是救死扶伤的地方,岂会因开资巨大而不去作为?

    小陈在七点五十分的时候,钟世海就催她回去了,许尚铭家的家属或许是忙碌了一整天早累坏了,不到七点钟家属就走了。

    现在,病房里只剩下许尚铭和钟世海两人。许尚铭看来是在打电话。钟世海竖起耳朵听,许尚铭似乎将声音调得很低,甚至低到连他自己都快要听不见的了。钟世海能够断断续续的听到一丁点儿,什么宝贝,什么美媚之类的话语,但怎么也连贯不起来。钟世海推断,这许尚铭可能外面有个情人。如此一想,立时对许尚铭印象降低了一个等级。这说明,这个轻工业局的局长也是一个不检点的货色,这样的官员往往与贪官污吏能够划上某些等号的。这也许是个老色鬼,面对自己死亡威胁的时候依然不忘自己的孽根恋情,可见该有多么的悲哀和无知啊?难怪他极不愿意与别人同一个病房,这都是有原因的,百姓痛恨贪官污吏是有切身体会,也并非空穴来风?

    或许对于钟世海的这张丑陋的脸不屑一顾,自从来到病房时间过去快十个小时了,许尚铭竟然连一句话都没有同钟世海说过。现在家属走了,病房里孤零零就只有他们两人,可是,许尚铭依然不愿意同钟世海说话。除了给他的‘宝贝’打了电话外,另外还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这才安静下来。很快,许尚铭感到困乏了。他开始走进卫生间刷牙洗脸洗澡,一会儿就回到病床上睡着了。

    姚蓉待到深夜过来查床,钟世海因为知道自己现在的任务是保护好隔壁床铺许尚铭的安危,自然不可以独自睡觉,面对呼噜打得比发动机缺乏润滑油时还响的许尚铭书记,钟世海就感到一种悲哀。这是一个色彩纷呈的多姿世界,各色各样的人物都粉墨登场,同台竞技?这又是怎样的一个众生相的社会啊!各路英豪,雄心勃勃,各各施展不同的手段,巧取不同的利益。

    钟世海对许尚铭并不了解,此君的出名在于对流云县一年的JDP贡献很大,这几年来一直是顺风顺水,飞黄腾达。从他家属的傲慢态度来看,这家伙也有可能并非是一只好鸟,但人家有能力做到别人所无法做到的事情,这难道还不能算是一个能人?否则,他的家人不可能如此不可一世,对别人的态度就可以看出一家子主人的民族情操和个人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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