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已经动手了!西凉城空了,只有……”
“老爷,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们能有什么办法?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天下事,天下人的事,作为一介草民,管好我们自己的事,我知道:你已经有了主意,你打算怎么办?”
“举棋不定,骑虎难下,想想那些如此勤奋、在我手下讨生活,他们已经习惯了,你说我如果撒手不管,他们会是一种什么状态?”
“千里搭长棚,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就算你是观世音菩萨,你也不能普渡众生,更何况,你还不是观世音!连你自己怎么办,都还是难事,上帝造人万千,各谙其道,不能飞,就只有跑,跑不动还可以走,走不了,只能爬,爬不动,要么死,壮烈,要么苟且偷生,屈辱活着,要么投靠日本人,做狗,卖良心,卖祖宗!不是什么事,你都可以大包大揽的,身逢乱世,谁又能保证明天?”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只是……?”
“如果你还信得过我,就让我来操办吧,至于金银细软,就让昆仑乘夜色,送省城外国人银行吧,我和魏司理。克莱德曼教堂的牧师詹姆斯自认为还有一毛钱交情,他的女婿威廉就在汇丰银行做事,他女儿则在渣打银行,干脆存那儿得了!”
“行!依你!要快!”
“我这就回码头找昆仑!至于其他事,回头再说。”
阳光稀薄,象掺了许多水,太阳在云层中挣扎,云层如烟,桑延趁人不注意,跑到二楼,当时石钟正在收拾东西,石晴雯还没有出门上班。
“师长,我们是不是要撤退?”
“我没有接到命令,既不能撤,更不能退,谁让我们不是文职人员呢?只是这么多人,往哪里撤?如果一枪不放,将来政府还有什么公信力?可是真要与日本人面对面,吃亏的一定是我们,就装备而言,我们至少比日本人差了50年,如何不是张之洞当年力排众议,硬顶硬,弄出个兵工厂,我们现在连汉阳造都没有!那么多辽十三,一夜之间,落入敌手,用我们的枪打我们,这他妈叫什么事?小六子干的好事,这会儿他被关了禁闭,什么也不问,舒坦上了,倒是我们这些分散的军人,四崩五裂,想想痛心!想想悲哀,国人醉生梦死,不思进取,这么大的国,一穷二白,被一个小国欺侮成这样。军人之耻呀,但我们也没有更好方法,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
“师长,我来找你:要想把监狱里那两个人要出来,不能让这样人浪费在高墙内!万一有一天沦落日本之手,岂不是浪费了?”
“这事你和我说不着,该找廖局长,还得快,特派员还在这儿,趁现在说上话的人还在,苏县长他们昨天全撤了。”
“不如你打个电话,我这份量可能……”桑延干搓着手,“没有办法,石师长,我是孤掌难鸣呀!”
“爸`,我走了!”石晴雯甩下辫子,有几分顽皮。
“小心着点,现在乱哄哄的!注意安全!”
“我没事!”
“这是一把双刃剑,用不好,会伤到自己!一旦有闪失,责任谁来扛?你吗?这种人身上长满劣根,骨子里有许多不合时宜的东西,看过水浒吗?梁山好汉,管不住,把自己伤了,这一点你可要想清楚,现在群龙无首,我也晓得你去问谁,非常时期,你就自己掂量着办,可以用,不能大用,就放在你身边,管理起来得心应手!”
“没事的,毕竟单氏已死,那一页翻篇了。”
“好吧,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石钟拨通了廖的电话,没有人接,他看看怀表,这时间该当班呀,他又打一遍,还是没有人接,放下电话,无可奈何摊摊手,“不是我不帮你哟,实在是你的运气差点!”本来准备打发他走,可一转念:“这样你看行不行?我给他写个便条,你带过去!”
拿着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