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有点贵!”

    “巩兄,真的没有,要是客人能等,或许年前有,但不超过十张,应该没问题,这要是开春,甚至一两天就能办到,现在天气冷,兽都猫洞里,基本上不出来。”

    “看来,我是白跑一趟。”

    “那没办法,要是四五天前你来,十张八张,随便划拉就齐了!”

    “我走啦,我去问问他,能不能等!”

    “没把握的事,就不要做了吧?”

    “也对!我回了!这事办的!”巩德仁嘟嘟囔囔。

    北风关了门,进了堂屋。

    “哪一个?”

    “巩德仁,这会儿急着要皮子,哪来的?也不看看什么时候,上次买我八张皮子,就犹犹豫豫,看着皮子好,又舍不得出价,今后还不能在一棵树上掉死,不能全指望销给他,全由他赏,我这皮子拿到哪儿,都是上乘货,别人打一个孔对穿给我试试!不能说独一无二,这北门河一带,允许他拿钉耙搂,看能不能找到!”北风跺一下脚,把房门也关了。

    “你干什么?”

    “乐不思蜀,搂着老婆睡觉!这不被允许?”

    阳光从云缝中泻出来,有风乍起,象撩拨什么一样,白金枝这两天,就象织布的梭子,那双小腿,跑得那叫溜,一会儿黄花甸子,一会儿土木镇,一会磨盘山,在马车里,她急出汗来,巴不得一脚岔到地方,李墨香和她到了黄德荣家,除了李氏端着瓦盆,“朱、朱朱”唤着鸡鸭鹅,往鸡舍撒着瘪谷子,没有其他人在家,“哟,喂鸡呀,黄铃不在家?”白金枝从马车上下来。

    她推开柴门,满院子鸡屎,让她望而却步,摇摇头,摊摊手。

    “你怎么又来了?不在家,都不在家!”

    “你不在家吗?”

    “我算什么?我又不当家。”李氏一脸不高兴。

    “你们知道什么事吧?”

    “知道是知道,可她不答应!”

    “你说了不算,我要亲自问问她!”李墨香象躲地雷那样,跳跃着进了院子。

    “你……你怎么也来了?”李氏脸发热,心狂跳,“脏得很,穷家破堰,不好让你屋里坐,脏了你,我可赔偿不起!”

    “为我儿子的事,我不怕脏,更不用你赔,我求你们呗!”

    “那……那倒不用!”李氏放下瓦盆,“马蹄靴倒着穿,不合适!”

    “你甭管怎么穿,穿上就行!找去!如果我当面听见她本人也这么说,转身就走!”李墨香扔一块大洋在桌子上。

    “我的?”还没等大洋完全落桌子上落稳当了,就被李氏抓手中。

    “速度放快!”看着她跑出去的背影,鸡屎在她身后跳舞,“别在那里忤着,怪怪的,进来,自己找个地方坐!”

    “陈太太,你何必呢?史家两位小姐也待字闺中,张一山女儿也是名花无主,你咋就偏看上他的女儿,你看他们把家过的,稀巴烂,这不是马蹄靴子倒着穿吗?”白金枝想不明白。白金枝看着被病折磨得死去活来,拄着根棍,伸头张望,象贼一样的黄德旺,就一走三拧腰,“黄大会计,不进来坐坐?”

    “不啦!你们忙正事,我就不凑那个热闹了!”象伸出头的乌龟,又缩了回去。

    “这个坑人的,咋还没死呢?又活过来了!”这是李墨香的声音。

    “狗日的寡妇,屄嘴咋这样损呢?老子没吃你的,没喝你的,咋把老子恨得这么牙根痒痒?我日你八代女祖宗!要是搁十年前,老子一准……把你给……”他本来要跳起来,把话骂得更脏,更解气,没跳好,摔个狗吃屎,本来要指向天的拐棍,扔一边,牙啃在地上,一嘴雪。

    郝百通太不是玩意儿,虽医术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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