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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你有什么打算?”

    “我这次主要受省主席之委派,要到西凉县城和龙泽县和东边的临江县督办军务,他们在这一区域,不断制造混乱,给政府带来诸多不变,清共剿共,义不容辞!”

    “哥,你没见到或听说日本人不断扇风点火,制造更大混乱?”

    “不足为虑,日本国弹丸之地,蒋委员长自有安排,国策是:攘外必先安内!”

    “哥,你身处高层,自从九一八以来,日本人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蒋委员长看不见吗?为何要逆势而动?面对外敌,一退再退,我们小老百姓就想不明白了:作为一国之统帅,在前不久的‘西安事变’中,还振振有词,这怎么人一到南京,立刻就变了,东北局势他看不见?这样的政府,能让老百姓活得心安理得吗?”

    “委员长有他自己的的苦衷,我们不得而知,你刚才这番论调,我怎么感觉象他们的?弟,弟妹,你们不愁吃喝,教好你们的书就行了。我爸是怎么死的?”

    “生病!”

    “我不信,他的身体再差,也不至于到这种程度!”

    “还不是黄兴忠?”

    “黄兴忠?当年那个不懂世事的黄兴忠?他怎么啦?妈,你和我说实话!”

    “哥,你别听我妈瞎说:她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知道什么?”

    “没事,妈你说!”

    “说起来也怪你爸,看人家黄家发财,就把底透给单德州,把黄家洗劫一空,为了点生意,至于吗?黄兴忠事后来兴师问罪,你爸咬牙说不知道,从此以后,两个人就象公鸡斗上了,谁知道你爸什么生意都敢做,竟然和西凉城薛五爷联手,卖枪给土匪单德州,被抓个现行,兴巧,镇上的事,由你弟媳那头作主,来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亲家也就因此被撸了!你爸从车上掉下来,也是因为这个黄兴忠!”

    “我饶不了他!”史凤琳把拳头捶在板凳上,目光喷火。

    “哥,你可千万别胡来,黄家现如今如日中天,再说他的两个儿子分别在龙泽、西凉做事,政商两界,如鱼得水,再说,我爸这个人什么秉性,你不知道?格局小了,自己把自己给害了。”

    “那算个屁!那春铃、响铃呢?”

    “由爸一手作主,一个嫁进西凉城,一个嫁到土木镇!”

    “她们怎么样?”

    “不说她们好吗?你还是去看看夕红姐吧!”

    “还在沈福祥那里?”

    “沈早就死了,还在那里!”

    “快,别光顾着说话,饭菜都凉了!”

    史凤琳在房里,一夜没有睡,在母亲那个腰已经弯,背已经驼,脸象个干巴的瘪茄子,色都变成死灰的土色,一块块云片一样的老人斑,象干枯的花,在母亲时儿哽咽,时儿絮语声里,到鸡叫三更,还在交谈里,他一下子明白:父亲死在和黄兴忠较劲的路上,悲凉从心底,象泉水咕嘟咕嘟冒出,父亲纵有千般不对,黄兴忠不该把事做绝,他不相信:一个曾经不谙世故的娃娃,会成长为踔厉风发、势不可挡的一方霸主,他怀疑母亲因情绪波动,施假掺杂。

    鸡叫三遍,天色苍莽,史凤琳顾不上困顿和乏力,象只苍鼠,直接从破旧的沙发站起来,就窜进小巷子里,鸡还在叫,咚咚脚步声,震得墙摇晃起来,狗从草窝中窜出来,急得扒门,汪汪声铿锵,一口气跑到黄兴忠家后。抬眼一看:我的个乖乖!这是深宅大院呀,墙高院深,站在墙下,感到威压,一米多高石腿,上铺青砖,须仰视才看到双层墙顶,诱人的酒香,沁人心脾。

    “嘿!你是谁?你要干什么?”陈仲秋提溜个枪,高高站在墙上,居高临下。

    “我是谁不重要!你在墙上干什么?”史凤琳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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