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一晃我都到了中国十五年了,该为帝国做些事了,就这样吧,直路走不通,就迂回一下嘛!你要是太执着,我就让大栅栏那边德田君来请你,他可是个粗人,不会象我一样有礼貌!”

    高孝山正春风得意在看报纸,他喜欢从文字缝中捕捉一些别人无法洞悉的东西,往往一抓一个准,既然白峻青不想掺合这事,他就挂个电话给省党部王魁元,请他代为查实钟震强的身份,电话中王魁元对他大加赞赏,鼓励他继续努力,并说在适当的时候,会提拔重用他,并告诉他一定要和桑泊年搞好关系,分清谁是大小王,小不忍则乱大谋等等,并告诉他:眼睛不要只盯着龙泽县那弹丸之地,听话听音,从这狭窄的音缝中,听出了话里有话,弦外有音,等着吧,假以时日,我就来个鲲鹏展翅九万里。然而,在官场混迹多年的高孝山,深谙官场之道,这种糊乱承诺,有时只是官场的一种最小值伎俩,是人与人之间,不得不说的小阴谋,不可完全当真,又不能不当真,如果机遇在那儿,千载难逢,也许过去的承诺,就是真的。

    有个人戴着礼帽`,显然是为了避人耳目,径直走进来,“你好,高队长发财!”

    “你是谁呀?我发不发财与你有关系吗?来人!把这个来路不明的人,清除出去!”高孝山无非是耍耍官威,一幅不屑的样子,眼虽盯在字上,却看不清每个字模样。

    “别介,高队长喜欢这个人吗?”来人把一个女人的照片放到他面前。

    “你怎么会有她的照片?”最近高孝山和这个叫向莲的女人打得火热。

    “她的丈夫祁春风不知道这事吧?”

    “你想干吗?”

    “没有别的意思,想交你这个朋友,所谓远亲不及近邻!”

    “你是日本人?”

    “这怎么啦?今天晚上,我们将在燕雀楼雅间仰恭候你的到来!”来人放下请柬,扭头就走。

    “日本人他妈这是要干什么?”他自言自语,他知道一旦和这种人沾染,就再也洗不清了。会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必须慎重。

    “报告队长,胡小四报到,请问队长,有何吩咐?”

    “刚才谁在门口站岗?”

    “好象是杜忠和你小舅子白石山!”

    “去,把他俩给我叫来!”

    “是!”胡小四站直了,给高孝山行个礼。

    也就半袋烟的功夫,这两个人背着枪,就到了门口,一人喊一声“报告!”

    “进来!”

    高孝山丢开报纸,危襟正坐:“说说,你们两个,是哪个主张把刚才那个日本人放进来的?”

    “日本人?在哪儿?不能够呀?”白石山提溜个枪。

    “你是说刚才出去那个戴礼帽的人?不象呀,手中拿个请帖,咱跟日本人没交往呀,那他请你作什么?”杜忠不明白。

    “长点脑子吧,你这脑袋只配摘下来当夜壶!滚,滚犊子,今后再有日本人找,就说我不在!”高孝山用本薄书,在杜忠脑袋上敲两下。

    两个人正要往外走,“哎,哎哎----你们回来!”

    “门口还站着岗呢!”杜忠用手向外指。

    “光天化日之下,难不成还有人敢袭击警察局的?你们谁再越权向桑局长胡说八道,我就让他脱了这身警服,回家抱孩子去!”

    “报告高队长,没有人向桑局长报告过!”杜忠立正行礼。

    “杜忠,你也观察小丫头片子这么长时间,有没有新的发现?”

    “没有!”杜忠摇头,就是真有什么,他也不会报告高孝山,因为他发现梅秀云软弱可欺,她越怕什么,就给她点整儿什么,虽然梅家山警告过他,没有这点儿抓手,这样涉世不深的小姑娘,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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