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我们也往县府去,我的一个朋友,在火车站被抓了,我们想打点一下,看能不能把人给放了,但我们又不认识人,所以……”

    “不要说了,那就一起吧,县长我都认识!”

    “真的假的?”

    “骗不了你,这样吧,你们回头到县府那儿,我先进去,跟县长说一下,然后,你们再进去!拉着马!”她把缰绳扔给梁守道,趾高气扬往县府那儿去。

    “能行吗?我怎么感觉……?”朱之山心中直打鼓。

    “你就不要感觉了,她是焦原镇镇长的女儿,假不了!”

    远远看着他们,杜忠和白石山端着枪,在来回走动,看见仨个人拉着一匹马,直直往这儿来,“站住!干什么的?”

    “你管得着吗?我找白县长或柳主任或黄天佑有事!”

    “哟呵,口气不小,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就敢随便乱闯?还口出狂言,一边呆着去!”白石山拉动着枪栓,其实也就是吓唬人。

    “你想干吗?”一转身的功夫,沈西凤就用驳壳枪顶住白石山脑门,“跟我玩这个?看谁快,不用一分钟,你就可以看到你脑浆子淌出来的颜色,你信不信?”

    “杜哥,快!”白石山被人枪顶着。

    “快,什么快?放下枪!”另一把枪顶住杜忠的额头。

    “别,别别,千万别动,西凤,咱是来求人家办事的!这样显得咱不厚道,打狗不还得看看主人吗?”梁守道想不到沈如此泼辣,把缰绳硬塞给朱之山,去按沈西凤的手。

    “让不让进?”

    “就算你打死我,也不行!”白石山豁出去了。

    “好一条看门狗!”她抽出枪,照准地上,“叭”就是一枪,把灼热的枪口,仍顶在白石山脑门子上。

    “热!热!烫人!”白石山想不到沈西凤真敢开枪,象一缕轻烟,软软地飘浮着下坠,他被吓晕了,瘫痪在地上。

    枪声清脆悦耳,不是一个人听见,连隔壁日本人也听见了,一时许多人涌出来,立门口看热闹。

    “你闯祸了,闯大祸了!还不快跑?”梁守道反应快,其他人都僵在那儿,杜忠双手哆嗦,拉枪栓,拉不动。

    “瞧你那点儿出息!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决不会连累你!”

    “谁在那里打枪?”高孝山带着十几个人气势汹汹闯了来。

    人们这时才发现地上的白石山,还在一抽一抽的,再一看,一股污流,从他的裤管里淌出来,杜忠用一只手指着,眼睛睁大了喊:“你们看,你们看:他尿了!他尿了!”

    高孝山不管三七二十一,扑过来,顺手就给杜忠两个耳光,杜被打懵了:“你打我?你凭什么打我?”

    “全部带走!”所有人风卷残云一般,把这些人拉拉扯扯,全部带走了,几个日本人,依在门前,露齿大笑。

    东野太郎正在让人把一些收购的中药材,拿到院子中晾晒,手下的人附在他的耳边,叽哩呱啦和他说着什么,他频频点头,不断地,“尤西!”,一幅兴灾乐祸的样子。

    时间早己过了饭点,沈向东终于没有等来沈西凤,就接下东西,吃了饭,送走客人,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都是你惯的,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出事了,一准出事了,出大事了!”

    沈西英因赶时间,饭吃了八成,辞了客人就走了。

    “怎么办?怎么办?”牛秀铃也跟着急噪起来。

    正在这时,沈的手下,办事员小金走进来,“沈镇长,刚才县政府那边打来电话,说二小姐,在县政府门口开了枪,被警局扣那儿,白县长让你去一趟!”

    “看看,怕什么来什么,我就知道:常在河边绕,焉能不湿鞋?麻烦来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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