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这里真有什么明堂?”

    “你是指……?”

    “我可什么都没说!”刘中天点到为止。

    陈梅梅心里不舒服起来,脸色虽涨得通红,但还在尽力压抑着心中不快。

    “你们俩在门口嘀咕什么呢?”黄兴忠扯开袋子,里面露出了崭新的枪。

    “没什么,太太让黄安把酒放槐树底下,我觉得也行!”刘中天冲陈梅梅挤个眼。

    陈就跨进去,所谓暖屋,面积比一般屋子要大,而且是从地面向下挖深一米多,除了大客厅,还有四间耳房,冬暖夏凉,墙上从地面开窗,光从四面八方倾泻进来,屋顶有块圆润的大玻璃,从正门进来,顺台阶而下,走过八个台阶,才算走到屋里,黄兴忠这会儿仰躺在沙发上,让阳光充分亲吻着自己的脸,惬意与舒服,从骨头缝中向外如水荡漾。

    “你卖这么多枪干什么?”陈梅梅走到他的面前。

    “送人呀!”黄兴忠坐起来。

    刘中天还在台阶上。

    “老爷说笑呢,哪有送这个的?”

    “我没有说笑,这是聘礼!”

    “聘礼?”刘中天越发不明白,“送谁?”

    “我的好亲家沈向东呀!”黄兴忠因为有些发胖,动作象棕熊一样笨拙。

    “老爷这不对呀,前几日我们才下过聘礼,我和黄安他们一起,你忘了?”

    陈梅梅不语,刘中天无意间一语,就象一只小飞虫飞进眼中,一只眼看不见,还有些胀痛,难道说传闻是真的?这事她就听说了,也不曾放在心上,经刘中天这么一提醒,反而警觉起来,象大风刮过来一粒种子,随着风的不经意一起一伏,落入心缝中,在那里吸食阳光和水份,在温度适宜时,竟然发了芽。从脸形看,看不出黄兴忠的轮廓,这是谣言还是真实存在?是黄兴忠与人野浴媾和的产物?她不敢细想,哆嗦着。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那也不用送这么贵重的礼呀?”刘中天先不明白,继而通透了,“我明白了!”他拍拍脑门!

    ”你都明白了什么?”黄兴忠露出了狐狸一样狡黠的笑容,“你是心疼银子,还是累的,看上去有些不高兴,为什么?”前句话问刘中天,后句话问陈梅梅,看上去漫不经心,实则明察秋豪,外表看上去粗枝大叶,其实风吹草动全在他心中。

    “……”刘中天张张嘴,忽觉唐突,喉咙的话打转转,掉在嗓子里,他吃了一惊:我可不能喧宾夺主呀!他在等陈梅梅把话说完,他一直谨小慎微,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多少双羡慕妒忌恨的眼,在盯着他,盯着他的位置,一直等他出错,自毁长城,重要的是分寸感,他拿捏到位。

    “我没事!”陈梅梅言不由衷,说得轻描淡写。

    刘中天痉挛一下,他知道太太脸色为什么会突然晴转多云,是他当了一回驴,多了一回嘴,他真想抽自己,老爷太太的事,哪容得他一个做下人的,在那里大言不惭品头论足,歉意看了太太一眼。

    “你怎么说了半截话,你究竟明白了什么?”黄兴忠不依不饶。

    “我也就是瞎琢磨,我估计:老爷就是想让亲家没有拒绝的理由,所谓:礼下有人,必有所求,意概于此!”

    “看来你不仅内敛,还内秀,这样吧,明天你和黄安再去一趟焦原,把这事办了!”

    “好的!”刘中天从暖屋出来,脑门有些汗。

    “大管家这是怎么啦?”黄安放下酒。

    “我没怎么呀?昨夜失眠,这会儿体虚,上年纪了,不服老不行!”他努努嘴,意思是太太和老爷在说话,往花墙外走。

    史凤琳在熙来攘往的杂乱中,了却自己多年未尽的夙愿,在陈夕红家足足呆了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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