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事,就怕闲事管上你!”

    “笑话,人还能让事管上了?哎呀,这一晃,我来西凉,怎么也有十好几年了,娶了你也有八年了吧?你说说这日子咋过得这么快呢?我记得:我当初认识你时,你还戏班子里,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那会儿……”

    “别扯那是陈谷子烂芝麻,鹤松,我可跟你说,马帮里那些人胡吃海喝惯了,尤其是陈渐良,那就是一只狼,他远没有他哥厚道,你少和他来往,这种人浑身炸刺,听不少人说:他哥的死,跟他有关!”

    “胡扯!他们一母同胞,怎么可能?再说,渐钢待他不薄,带着他做事,还给他娶了媳妇,走马帮,没有点个性,这一路上那些斜魔鬼祟,谁人镇的住?梅子,你放心,我有分寸,我是谁呀?黄鹤松,人称:笑面虎,他要动我,得掂量掂量,这西凉城里,我跟哪个不熟?井水不犯河水!你听谁说过:有人敢与虎谋皮的!?”男人自信笑笑。

    黄兴忠蓬头垢面闯进来,把黄鹤松吓一跳:“你的驴呢?你这个样子,怎么上学?出了什么事?遭人抢似的!”

    “我上后院洗一把,回来再说,姨,你好!”他对林梅就是一种态度,不卑不亢。

    “抓紧洗,一会儿吃饭!”

    “知道了!”

    史柱子把驴还回黄家,正往回赶,他走得正急,有人从背后拍他一下,还没等他回转身子,就被人一个封眼拳打在眼上,“哎哟哟……”疼得他龇牙咧嘴,眼冒金眼,他隐约看见有个虎背熊腰的家伙,从偏巷溜之大吉,但只是一个模糊的背影,痛得他抱头就跑,等他跑到史家时,看见史健久正在和大少爷史凤琳在大门口拉话,爷两个有说有笑。

    “你干吗?捂着脸干什么?”史凤琳脸色阴沉下来。

    “对不住,大少爷,我被人从背后袭击了!”他象个影子,射进院子里。

    “为什么?”

    “我哪儿知道?”

    “看清是谁了吗?”

    “没有!”

    “柱子应该没惹什么事吧?”史凤琳问。

    “他一定看了不该看的东西,要不然,就不是打一拳,这么简单了!没事,一切都过去了!这次回来多久?”

    “就一天!明早就走!”

    “那你还回来?”

    “就是看看你和妈,这一走,也不知道是猴年还是马月能够再回来!”

    “凤琳呀,比起凤扬来,我更看好你,现在政局如此不稳,我希望你能够择其良道而行之,凤扬就让他留在这里吧,过着这种与世无争恬静的生活!”

    “爸,恐怕不会如你意,这个世界正在风起云涌!”

    “这是人偏地远的乡下!你不会是革命党吧?”

    “你想多了,她还好吗?”

    “你是指陈夕红?不知道,我至少有两个月没有看见过她,你不去看看她?”

    “的确没时间了,爸,不是我要反对这门婚事,只是我怕将来把她耽误了!”

    “将来再说将来的话,走吧,你四妹在家里。”当初之所以和陈家结亲,那是因为陈渐钢兴盛马帮,可惜的是:陈福浅命薄,都说这是他沾花惹草埋下的祸根,是呀,步入中年,陈渐钢驾轻就熟,正是人生惬意之时,人生得意须尽欢,陈吃五谷杂粮,有人的七情六欲,世事通达的一个人,咋就栽在一个情字上,不值,不值呀,史健久眉蹙成一朵拘紧的花,再也舒展不开,长长叹一口气,把无奈吐了出来。

    久旱无雨,天刚亮,许多人还在床上,还在梦里,即使有个别人醒了,还在昨日的疲乏里,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更不想动,淅沥的雨丝,就如烟飘洒,微风扯着雨帘在摇摆,那声“沙沙”的,象涨潮,闷骚的浓重泥土的芳香,盖过枯草泛滥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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