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祖宗留给咱的东西,给多少钱都不行!”

    “恐怕事情没你想的简单!请!”

    “到我这儿了,你请!桑局长今天来……?”

    “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桑局长,你客气了,不用商量,你们都下去吧,我和桑局长谈点事!”

    “是!”有人应了一声,七八个随从退身。

    “咖啡来一点儿,这油腻稀甜的玩意儿,跟大烟一样,只要你喝上一口,就象河蚌那样死死咬住你的心,终生依赖上它,我是不稀罕这东西,可是徒弟们拿它当宝,久而久之,成瘾难弃,桑局长不会喝不惯吧?洋人的东西,正在修正我们!”他给桑泊年倒一杯咖啡!

    “谢谢!一风老弟,有件事我想和你说一下!”

    “关于东进?处理方案下来了?”

    “你想多了,我们已经意识到日本人渗透的可怕,为了以防万一,我想请东进带着监狱中那些人训练,组织一支强悍的警局护卫队,以防日本人偷袭呀!”

    “这是好事,你其实不用和我商量,东进什么态度?”

    “我们刚刚形成决议,还没有来得及和他商量!”

    “监狱中成分复杂,背景良莠不齐,老三就象他的外表一样:粗糙到心,没有城府,凡事只要认定,喜欢手起刀落,很多时候用江湖义气来解决事情,不计较事情后果,往往容易让人钻空子,万一里面再有个红党,岂不是把好好的一坛醋做馊了?你让他做个具体事还行,更何况你们警局还有个六亲不认高队长!你请坐!”他自己也坐下去,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请!”他举起杯子,“高队长这个人心思一向缜密,喜欢鸡蛋中挑骨头,长着一双明察秋毫的眼,能从尘埃中分辨出子丑寅卯,他有一双鹰眼,让人颤栗,如果你要问我意见,我宁愿:你们警局中派个人做这个队长,他做副手,更适合!日本人是不是真的要动手了?”

    “说不好,在东北,在海上,日本人频繁调动军队,种种迹象显示,箭已在弦上,如果不未雨绸缪,吃亏的就一定是我们,看来我们稀里糊涂的好日子,就要过去了,你们湖河帮无所谓,不是他们的对立面!”

    “话也不能这么说,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我们也该把生锈的刀霍霍磨响!”

    “你能这样想,说明你不糊涂,说不定哪天我还得到这儿寻求庇护!走啦,事也办了,咖啡也喝了,你是不是有个什么物件带给他,要不然,他不能信。”

    “就这个令牌吧!”斩一风随手从身上取下一块令牌,“我的他认识!你告诉他:是个爷们,就做些站着撒尿的事!”

    “那我就谢了!”桑泊年把令牌装在身上,“告辞!”

    “我送送你!”斩一风站起来。

    黄昏目送夕阳,高孝山把他的车子开出警局,在羊肉胡同的拐角停下,然后下来左顾右盼,人影稀疏,他看见一个小叫花子,甚是伶俐,虽然外表脏兮兮的,动作是极灵活,几乎是在旋转的一瞬间,就从中年男人身上掏下个钱包,“呵,可以哟!”他看得真切,小家伙再一抹身,钻进另一个胡同,躲在个砖柱后,正数着钱呢,“小兄弟,借我一张使使呗!”小乞丐见是穿制服的警察,慌忙丢下纸币,撒丫子就跑。

    “呵,跟我比这个?”他一个箭步窜过去,只追出不到二百米地,一把就抓住了小叫花子,“你跑什么?”

    “你追什么?”

    “手里是什么?”

    “我拣的,要你管?”

    “在人身上拣的吧?再拣一张我试试?”

    “你想干吗?”

    老鹰抓小鸡一般,把他高高举着。

    “放我下来!”

    “我并没有恶意,我如果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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