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美不美?”

    “还象小时候那么调皮!”黄天佑刮了她一下鼻子,“你明天见了不就知道了?”

    “二哥,你回来了?”黄淑霞轻轻走下来。

    “要是弟弟和妹妹都在,多好?”

    “年底吧!”黄兴忠见儿女们一个个都很展扬,心中五味杂陈。

    “百合!百合,端菜!”刘中天站在门口,“老爷,面对儿女,你是不是美翻了?”

    “嗯,今天得喝酒,你也来,把酒往骨头缝中灌,我喜欢听那咕嘟咕嘟声,淋漓尽致舒展人性美,让骨缝中落下的尘埃溢上来!飘出去!”

    “不啦,老爷,我就不凑这个热闹,搅这个局了!这是你们原生家庭的团聚!”刘中天觉得这种场合下,还是回避的好,这是他识趣的地方。

    “刘叔客气啥?我回头把黄安叔也找来,我又不会喝酒,让我爸尽尽性,要不然,他张扬的个性,就不能发挥出来,是不是?”

    “百合,给我,你去把黄安找来!”刘中天接过盘子。

    九点钟光景,太阳开始晃人双眼,刘中天早早立在门口,拘束不安地门东走到门西,象奔腾的快马,被拴在那儿,急得尥蹄子,不断地撩望着远方,显得焦躁不安,黄家大院从佣人到主人,都有些坐卧不宁,时不时出来走一下,百无聊赖甚至是叹口气再走回去,心的煎熬,行为错乱,全在等待中。这阵式,不亚于迎接某个重要人物。

    “还没来?”黄安问。

    黄兴旺摇摇头,“没有看到!”

    太阳象火苗一样,越烧越旺,日时接近燃点,连厨房冷热盘两位大师傅都把白毛巾扛在肩上,依在门口墙上晒太阳,这会儿轻松地把腰里拐着长烟袋,掏出按一锅烟沫子,悠闲抽上两口。

    黄兴忠走过来:“两位师傅都准备好了?”

    他们忙磕了烟:“回老爷,早准备好了,今年起个大早!昨天下午就砍砍剁剁了!”

    “作料没泼吧?”

    “没有,泼了就不脆了!”

    “冷热碟子一共二十四个,碗十个,外加一海鲜汤,最后是水果清口。”

    黄兴忠也急匆匆往门口去,绕过影壁墙一抬脚就来到外头,“还没到?”

    “没有,应该从东门口来,这也符合规矩,东边路上,我一直看,他们怎么还没有来?会不会不来了?”

    “西凤应该是自己骑马,至于我那亲家,就不一定喽!有可能坐马车,或汽车,这人喜好面子,尤其是到我家来。李师傅怎么还没到?马家嫂子也该来了,咋就这么沉得住气?你看要不要再通知他们一下,陈家人也不来!”

    “时辰还差这么一点!”

    “到时候,你和黄安、兴旺、兴达一起,给我喝出点味来,别让我失望!千载难逢的机遇,喜酒喜酒,就要喝得歪歪扭扭。”

    “客人还没有到?”李济通已经七十多岁了,一绺长髯,飘飘然,徐徐然。

    “哎哟,李师傅,有日子没见了,可来了,你给我把把脉?”黄兴忠赶忙跑过去,一只手,握住他的手。

    “职责所在,必当尽力!”

    “我对你一向佩服五体投地,你说说,你这一手绝活,是怎么练就的?说实话,我当时在羊肉馆初见陈梅梅时,对你的一番宏论,嗤之以鼻,现在想想,都有些不可思议,你是怎么看出我妈的寿辰长短来的?”

    “说来简单,就是从人的丹田上来的气,在眉宇间凝结成的气,气长者则寿长,气的节拍……”

    “要不你给我看看?……”

    “黄老爷,别胡闹了,好象是沈镇长他们来了!”刘中天看见不远处有辆汽车,象甲壳虫,往这边开来,烟尘四起,又象个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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