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躯,臣不过一介医者,受娘娘如此大礼,实乃折煞臣。况且,救治病患,乃是我等医者天经地义的本分,娘娘无需挂怀。”

    离俪桑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动容。“林御医此言差矣,于离俪桑而言,您不仅救了我一命,还救了我腹中孩子一命,此等大恩,岂能不铭记于心?日后若有需要,离俪桑定当全力以赴,以报御医之恩。不过……还有一事相求……”她说到这里,欲言又止。

    林御医是宫中老人了,她要说什么他自然明白。“娘娘言重了,臣只愿娘娘与皇子或公主安康顺遂,便是最大的欣慰。至于娘娘所想之事,臣自当守口如瓶,确保此事不泄露分毫,让娘娘安心养胎。”

    原来他都猜到了。“那就再次深谢林御医了。”

    林御医闻言,微微点头,其实小翠来找他他就猜到了个大概。“娘娘言重了。”

    小翠送完林御医回来,就见离俪桑正自己翻看药渣,她走近便觉得一股莫名的香气便传来。“这难道就是林御医所说的麝香?”

    离俪桑点点头。“此物名贵,本就并非寻常嫔妃可用,我刚刚暗暗问了林御医,近几日只有沈贵妃身边的雨秋去领过。”

    “是……是,沈……”小翠及时捂住嘴,才没有将那名字脱口欲出。

    离俪桑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她无害人之心,却有人要她去死。死也没什么可怕,但她还是想这个孩子平安,她就只是想要孩子平安而已,这样他们都不愿给她吗。

    正当离俪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周围的宁静。丽梧宫的一名宫女匆匆跑来,神色中带着几分喜色。“娘娘,重华殿那边传来消息了,沈贵妃于昨夜诞下了皇子,陛下龙颜大悦,已赐名萧卿殊。”

    “卿殊……卿殊……”离俪桑喃喃重复着这个名字,心中五味杂陈,是要倾沈静姝一世恩华吗?她仿佛看到了沈贵妃那张温婉如水的脸庞,以及萧瑾郇眼中那难以掩饰的喜悦与宠溺。

    她在这里被人所害,差点一尸两命,他们却在享受承欢膝下之乐,何其讽刺!

    离俪桑收回目光,看向远方那片被梧桐叶遮蔽的天空,心中暗自思量。她轻抚已经浑圆的肚子,却真的看不清迎接他们的会是什么命运。

    翌日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丽梧宫内便已被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所笼罩。离俪桑躺在床上,腹部传来的阵阵绞痛如同锋利的刀刃,在她身上无情地切割着,将她的脸色映衬得愈发苍白。她紧咬着下唇,试图用这种方式来分散疼痛,但额间不断渗出的冷汗却泄露了她的痛苦。

    小翠,跪坐在床边,手中拿着一块湿润的帕子,轻轻地为离俪桑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她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生怕自己的泪水会让离俪桑更加难过。

    “娘娘,再忍忍,皇上很快就来了。”小翠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她一边说着,一边更加用力地握着离俪桑的手,仿佛想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她。

    离俪桑勉强睁开眼,那双曾经明亮如星的眼眸此刻却失去了光彩,声音沙哑得像是被风沙磨砺过一般:“他来……做什么?”她的语气中充满了不解与疑惑,仿佛对于萧瑾郇的到来并没有太多的期待。

    小翠闻言,心中一酸,但她还是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安慰道:“娘娘,皇上是您的夫君,也是这孩子的父亲,自然是要来陪在您身边的。”

    她痛得死去活来去,产婆却不知何时到来。只有小翠和几个婢女忙碌的身影来回穿梭,她们或低声交谈,或高声鼓励,试图用各种方法帮助离俪桑顺利生产。

    “娘娘……娘娘,不知为何产婆迟迟未至,我们该怎么办?”小翠看着她痛苦的样子,急得直掉眼泪。

    离俪桑本还想安慰小翠,但痛得实在没有力气。

    她的意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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