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大剌剌地躺在了交易厅的门口。

    切斯卡被她的动作搞得一愣一愣的,不禁问道:“你干嘛。”

    苏琬姮本人已经闲适地用一方柔软的布巾盖住了脸,微弱的气流被层层布料阻拦,传到耳中已然变得不甚清晰。

    “晒太阳。”

    切斯卡:……

    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鸟落在交易厅房檐上,尖锐的喙不断张合,堪称嘶哑难听的叫声绵绵不断。

    领了据点里的杂活以维持生活的小孩拎着比他人还高上两头的大扫把,他今天要打扫干净整个据点地面。

    小孩把着扫把,扫地的动作看着分外轻松。他嘴里哼着记忆中模糊的童谣,没有词,连调也时不时地变得怪异。

    他来到交易大厅门前的小片空地,这里的树叶和尘土不多,就是有一个没有眼力见的家伙占着地方。

    躺椅下面有两片枯败的粉色树叶,扫把伸不进去。

    小孩伸出一根布满了划痕的食指戳了戳椅子上安详的像死了一样的人。

    “能麻烦让让吗,我要扫地。”

    苏琬姮拉下脸上盖着的布,强烈的阳光重新直射在眼上。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起身搬了躺椅另寻了一片已经清扫好的空地上继续进行她的晒太阳事业。

    “咔哒。”有人在她旁边放下一张造型不一样的摇椅。

    亚托窝进摇椅内,浑身的骨头懒散地贴着椅面,他舒适地发出一声喟叹。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只安安静静地各自享受。

    出来和小孩打招呼的切斯卡看到这一幕,不禁翻了个白眼。

    两个神经病。

    她骂骂咧咧地回到了柜台,又开始数着时间下班。只有外面两个不用上班的闲人才会喜欢晒太阳。

    ……好吧,要不是要上班,她也要拿个椅子在阳光底下躺着。

    灿烂的阳光洒在身上暖烘烘的,仿佛驱散了骨子埋藏的寒意。苏琬姮被太阳晒得昏昏欲睡,她能看见光线透过薄薄的布料沁入阖上的眼皮,淡粉色的亮光在她的眼内蔓延。

    包裹头发的兜帽被她时不时乱蹭的动作弄得位移,露出下面的短刺黄毛,在阳光的照射下几近透明。

    “蓝先生。”亚托闭着眼开口。

    苏琬姮嘴角勾起,“我还以为今天会是我先按捺不住呢。”

    亚托失笑,道:“蓝先生既然想要我先开口,我自然不会让你久等的。”

    双方的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你有什么条件呢?如果报酬足够,我还是有足够的权限来满足的。”

    镜框被太阳晒得发烫,亚托伸手将它摘下放好。

    “不如我先说报酬,你们再想能给我提供什么便利。”苏琬姮的话很有底气,甚至能够说得上是狂妄。

    这让亚托越发感兴趣了。他不讨厌狂妄的人,只要对方有足够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