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声音,他轻轻扯了扯自己老板的袖子:

    “掌柜的,您不是说千万别得罪读书人的吗?我瞅着您也没比我高明到哪去啊……”

    经过这么一个小插曲,倒使得处于剑拔弩张气氛中的二人平静了下来。

    论道眼睛也不再通红,反而越发幽深黑亮;

    眼中的那一点血丝,使得他的眼睛看起来像一堆熄灭的余烬,但那一点点火星,却随时都有变成燎原大火的可能。

    谈纤纤看着从狂怒状态变得内敛的论道,呼出一口气,或许现在,正是适合两人交流的时机——

    谈纤纤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跟着老板的指引,来到内室,心里盘算着该如何解释……

    论道默默地跟在谈纤纤身后,走路之余,还偶尔将视线瞟了瞟手中的谈纤纤的手稿——

    纵使论道再恨手中的东西,可也不得不承认“谈经”的书法写的当真是极好:

    挥毫落笔,书如云烟,字字饱满如春光垂露,一笔一划却又势如崩云暗藏力道;

    他这字,如果写一篇酣畅淋漓的《讨贼檄文》,当真会是应了那句“酒为旗鼓笔刀槊,势从天落银河倾”。

    再看内容,好家伙,什么“玉山无颓败、丹田夜有光”、一会叫着“达达”,一会又是“燕语莺啼、共浴兰汤”……

    麻的,写的确实挺好看,香而不艳,字里行间并无低俗之意,肉炖得也是肥而不腻。

    坦白说如果主人公不是他,他说不定也会多两分欣赏的心情……

    进到内室后,老板贴心地给两人合上了门,论道一马当先率先落座,终于能将那些手稿狠狠摔在小几上了!

    “啪唧”一声,论道把东西摔下然后将头扭到一边,面露嘲讽:“说说吧,本少爷倒要瞧瞧,你无故编排他人,还能怎么解释?”

    况且论道现在还想的更深了一层:他的这位好贤弟明明和他同龄,怎么就能写这种污烂的东西、俨然写到了至臻化境的地步呢?

    他谈经若是立身不正,又是怎么干出为民请命的事情呢?

    谈经的身上,似乎有着太多的谜团,像一个吸引人不断探究的矛盾体……

    论道正想着,眼角的余光忽然看见了谈经——

    “你做什么?!”论道骇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