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旁准备的姜汤盛了一碗,屈指推到温栀寒面前,“先暖身。”

    腿受伤了,又冒着雨走过来,浑身上下都带着点冷意。

    “谢谢。”

    “温老板倒是生意兴隆。”

    整整五天才约上这个包间。

    但他也不急,还就耐心地等了五天。

    “小本生意而已,”甚至一开始还差点垮掉,幸好请了苏微凉帮她宣传了一下,名气才打开的,“先生不是要买香吗?请问是私人用还是?”

    “私人。”

    他不做她的生意。

    “我这一盒品质上好的鹅梨帐中香,正适合私人用,标价是一万。”

    “先生有什么想问的吗?”

    寒司宴那双浸着寒意的视线落到那张白皙的小脸上,微抬小臂,示意旁边的秘书,“刷卡。”

    直接买!!

    不讲价!!

    这样的顾客她一天可以接待一百八十个!

    收到示意后,解行就安静地出去了,轻轻把门带上,此刻的包间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了,气氛有些沉闷。

    半杯碧螺春在珐琅茶杯中轻轻晃动,透露出品茗人的从容不迫。

    “听闻京大校庆在即。”

    “嗯,下周三就是。”

    这位先生来头不小,也去过京大,温栀寒想他估计是和校领导吃饭的时候了解到的吧。

    “有节目吗?”

    他双眸含着讳莫如深的深意,温栀寒摸不透,她微微抬头,将这处理成了校庆是否有节目汇演。

    她抱着姜汤小口小口地喝着,身上逐渐回暖,刚才还发白的小脸变得红润起来,嗓音也变得温软了些,“有文艺汇演的。”

    半杯碧螺春即将见底。

    男人半挽着衬衫,露出一截精瘦有力的小臂,上面绕着一圈神秘而古老的符文,在采光好的茶室里,温栀寒看得很清楚。

    但她依旧不知,这上面的意思翻译过来是什么。

    “你呢?”沉默了半晌后,传来熟悉的低沉的声音。

    这两个字,莫名的就像是鼓槌,敲在温栀寒心头,让她不受控制地心颤。

    被一双墨色深眸自上而下盯着,她的视线从那神秘文字划过,转置他如寒冬大雪般冷峻的脸庞。

    她吗?

    温栀寒捧着姜汤呷了一口,她也没有藏着掖着,在一贯位高权重的人面前,一切的撒谎都显得笨拙不堪,让自己出丑罢了。

    她清丽的小脸像是院子里初开的栀子,被雨水浸透过后,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美丽,“有一个合作的节目。”

    寒司宴点头,随着铃声响起,他很有礼节地低语“抱歉”后起身走到窗边,听着耳边传来的汇报声。

    他低头看见院子里盛开的栀子,眉眼若有似无的笑意,沉着的嗓音少了平时的冷漠,“过几日返……老爷子嗰边推咗……(过几天回……老爷子那边推了)”

    温栀寒握着瓷碗的手微微收紧,只觉得窗边那人的声音很好听,好适合去配音。

    本色出演。

    挂断电话,寒司宴逆光往里走,一手抄起旁边的西装外套。

    “抱歉,初到京琐事繁多,”他从容不迫地整理西装,衬衫袖口被他放了下来,遮住小臂上的神秘文字,嘴角浸着弧度得到的笑,“有机会再品温小姐的茶艺。”

    看着他转身即将推开包间门,温栀寒放下瓷碗,忍不住出声问,“先生你……会来吗?我指校庆。”

    寒司宴的手已经推开了茶室的门,窗外起风,狭管效应顿时对穿,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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