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放下手:“妈妈,我想尿尿。”

    叶烦抱起二宝,耿致晔见状立马抱起大宝。

    出了门看到有人挑水从远处过来,叶烦脚步一顿,耿致晔见状拔腿就跑,吓得大宝搂住他爸的脖子大叫:“慢点,慢点——”

    叶烦顿时气得头顶冒烟:“回头再收拾你爸。那么大院子连个压水井都没有。”

    “收拾他!”二宝大声帮腔。

    叶烦心情不好:“我先收拾你!”

    耿二宝吓得捂住嘴巴,妈妈气疯了,逮谁骂谁!

    叶烦没疯,但也离疯不远了。

    耿致晔的意思江南湿气重,海边湿气加倍,东西买来十天半月不吃不用就发霉了,所以他们家连一粒米一滴油也没有。

    幸好来之前去了一趟友谊商店,叶烦买了几瓶可乐几包西点,陶春兰又给她塞几包钙奶饼干以及两盒奶粉。可是叶烦从公厕回来想洗洗手喝可乐吃饼干,厨房缸里没有一滴水。

    耿致晔不待她发火,拿着扁担拎着水桶往外跑。半道上有人跟他打招呼,耿致晔都没敢多做停留。

    叶烦面色寒霜,俩小人精不敢开可乐找面包,一个比一个乖,靠着妈妈的腿等爸爸回来。

    耿致晔挑着两桶水进来,冲叶烦笑笑,叶烦瞪他,他毫不在意地去厨房,把洗脸盆刷干净就倒半盆水端到叶烦跟前:“我去铺床。”绝不在叶烦跟前找骂。

    井水冰凉冰凉,可以洗脸洗手,但没法洗澡:“先烧水。”

    “好!”耿致晔转身去厨房刷锅洗水瓢,把一桶水倒锅里,放倒麻袋拿出附近渔民给的稻秆引火,稻秆烧着才放木块。

    木块是耿致晔回家前那晚劈的,堆在靠窗的厨房边半个多月非常潮湿,耿致晔又放几把稻秆把木柴烤干才烧着。

    灶眼里塞了木柴暂时不需要盯着,耿致晔洗洗手又去卧室。

    铺好他和叶烦的床,就去对面给孩子铺床。

    自始至终叶烦都没开口,静静地看着耿致晔进进出出忙里忙外。

    耿致晔信里把新家夸得叶烦可以拎包入住,结果要啥没啥,担心叶烦带着孩子走人,也不敢叫叶烦搭把手。

    水烧好,耿致晔给大宝洗澡,大宝抓住妈妈的胳膊:“不要爸爸洗。”

    耿致晔手重,他感觉已经很轻,可是给大宝搓澡,大宝身上红一片,给大宝擦脸,大宝的小脸被他擦得通红。大宝气得跺脚抱怨,耿致晔嫌他比二宝娇气。

    叶烦瞪一眼耿致晔:“妈妈帮你洗。”

    “我去打水。”耿致晔把盆里的水倒外面,就去厨房舀热水。

    叶烦给二宝洗澡的时候,耿致晔挑的两桶水用的干干净净,趁着天没黑透,他又去挑两桶水,一桶倒锅里,一桶凉水留着用。

    两天一夜,只身一人也扛不住,何况一直带着一个孩子。叶烦全靠意志力撑着。洗漱后躺床上,整个人放松下来,叶烦顿时感觉浑身疲惫手脚发软。

    耿致晔伺候俩孩子吃饱喝好,又看着他俩睡着,给大宝二宝盖好被子,锁好房门,轻手轻脚爬上床。躺下那一瞬间看到叶烦的身体动一下,耿致晔支起身子:“还没睡?还生气呢?你说你,跟我生气,犯得着吗?”

    “还是我的错?”叶烦睁开眼。

    耿致晔连连点头:“我的错。”伸手把人揽入怀中,叶烦朝他不安分的手臂上掐,耿致晔痛得抽气也不敢松手:“其实我可以解释,我觉着没你眼光好,等你——”

    手臂上的肉太硬,叶烦朝他腰上拧,耿致晔受不了,握住她的手:“真的,真的。”

    “油盐酱醋需要什么眼光?”叶烦松开,耿致晔拿起她的手:“红了吧?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傻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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