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生病住院还有人搭把手。”

    “我家烦烦聪明机智,目光长远,哪是尔等凡夫俗子可比的。”耿致晔低头在她脸上亲一下。

    叶烦拧着他的面皮把脑袋扯开:“少来。换衣服!一身馊臭味!”

    “馊臭也是你的。”耿致晔在她嘴角啄一口,快速闪开。

    叶烦打开衣柜找衣服:“包里什么啊?不是说家里有衣服有鞋,不用带吗。”

    “一个洗漱包和给俩小鬼买的吃的,还有一点海产——”耿致晔接过飞来的衣服,“大宝和二宝呢?”

    叶烦:“可算想起他俩了。在你爸家。”

    耿致晔换衣服的动作慢下来:“你顾不上怎么不叫小勤带几天?”

    小勤大名耿致勤,叶烦的小姑子,年方二十,耿致晔同父异母的亲妹子。

    耿家情况说复杂也不复杂,耿致晔上面还有两位兄长,大哥跟他也是同父异母。大哥母亲英勇就义后,组织给他爸介绍个女同志,生了耿致晔和他二哥。

    哥仨生于战乱,敌后根据地也没多少存粮,那个年代的女同志很淳朴,不偏不倚,条件也不允许疼大的偏小的,哥仨感情不错。

    耿致晔的母亲积劳成疾,看到黎明撒手人寰。组织一看老老少少全是爷们,袜子破了都没人缝补,又给耿父介绍个女同志,就是耿致勤的母亲于文桃。

    于文桃嫁到耿家那年耿家大哥都十八岁了。耿家老大当着父亲的面直白点出,你嫁给老耿不可能图他年龄大。你图他工资高待遇好,我们图你年轻可以照顾父亲,照顾两个弟弟。你安分守己,这辈子吃喝不愁。你无事生非,我叫你进来容易出去难。

    于文桃当场气哭。耿父令长子闭嘴,语重心长地跟小妻子解释,经常不在家,没空盯着仨孩子,我现在可以给他哥仨一顿揍,等我走了,你怎么办。

    当时耿致晔十一岁,稚气未脱,说他大哥这叫先小人后君子。而耿致晔生的小脸白净,看起来也乖巧,于文桃心想这孩子不会撒谎,心里的疙瘩瞬间消失。

    两年后耿致勤出生,家里的红糖鸡蛋都紧着产妇用,耿致晔的姥姥和舅妈也来看望过她,于文桃在耿家的日子舒心,脾气和善,对丈夫孩子也很尽心。可惜这种情况只持续到六七年。

    那年耿父身体不允许不得不退休,虽然没到人走茶凉的地步,于文桃也明显感觉到不如以前受欢迎。

    那年耿致勤十三岁,眼瞅着高考一直停下去,等耿致勤十六七岁十有八/九得下乡,于文桃不舍得,天天想把耿致晔推出去联姻。

    有可能皇天不负苦心人,也有可能耿致晔跟叶烦有缘,叫于文桃撞到陶春兰跟前。叶家四口都有工作,还在不同单位,于文桃就觉着塞个耿致勤进去不难。

    俗话说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于文桃怕比叶家更厉害的人把她闺女的工作抢了,耿致勤刚过十六岁,她上蹿下跳到处给闺女张罗亲事。

    耿父和耿大哥母亲是老乡,父子俩这些年经常接济老家亲戚,前几年耿父回乡祭祖,乡亲们见着他都激动哭了。耿父和耿致晔大哥都表示可以安排耿致勤回老家,十七八岁结婚简直儿戏。于文桃强烈反对,口不择言说出“你们不心疼我心疼,我闺女不用你们操心。”

    也许时局导致的她心底不安,这几年愈发嫌贫爱富。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于文桃今年才退休,平时没空管教女儿,耿致勤十岁前跟着大嫂,大嫂大哥调到别处,跟着二哥二嫂。叶烦手里有钱舍得买吃的用的,每次回去都买一大包,于文桃愿意女儿跟叶烦搞好关系,在几个嫂子潜移默化下没沾染上她母亲的缺点。

    叶烦跟耿致晔结婚前几天,叶大嫂的一个远房堂弟说叶家往西海店供销社缺个会计,前几日下大雨路滑,老会计摔伤了,轻则修养半年,重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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