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房,每年生下的孩子也有好几个,可所生的儿子每一个都撑不过满月就夭折了。

    直到将一个家生女儿收入房中,才一年就生下了个儿子来。

    这孩子不但平平安安地过了满月百天,甚至三岁之前一场病也没生过。

    这小妾可就成了国公府的头号功臣,别说国公爷把她捧在手心里,就连夫人对她都要高看一眼。

    国公爷甚至特意为她讨了一纸诰命,这可是极为少有的。

    这位小夫人吴氏与宋氏交情极好,一方面是宋氏善于逢迎,更重要的一层是她们两个都身为妾室,却又是其中的佼佼者,大有惺惺相惜之意。

    上一次的牡丹宴她之所以没来,是因为不在京中,而是去东都礼佛了。

    当初国公爷曾在东都的观音庙里许愿,若是能叫他得个儿子,便年年来烧香还愿。

    “他们府里的小夫人同您最好,只要您去请,没有不来的。”杨婆子说。

    “我自然会亲自去请的,还要连同他家的小世子一同请来。那孩子有宗毛病你是知道的,咱们不在这上头做文章可惜了。”

    杨婆子立刻瞪大了眼睛,拍手道:“妙,妙,妙!小世子是他们家的命根儿,又有癫病,若是被温鸣谦给惹出来,那可就得罪了国公府。”

    冯家这孩子长到五六岁,看着都还好,只是被娇惯得无法无天。

    谁想有一次高热不退,竟留下了病根儿,一旦气极了,或是受了惊吓就会抽搐发癫,特别吓人。

    “光这一个还不够,既然决定动手就做得彻底些。”宋氏收起她那副和善面孔,露出毒牙来,“温鸣谦回来那一日,江夏侯夫人对她很是友善,既然如此,她就该投桃报李才是。”

    “小夫人的意思是……”杨婆子一时没解过来。

    “是人都有心病,江夏侯夫人也不例外。不过温鸣谦多年不在京中,她自然是不知道的。可倘若她当众戳中了江夏侯夫人的心病,你说……会怎么样呢?”

    “老奴知道了,”杨婆子恍然,“说话不揭短打人不打脸,江夏侯夫人是最要脸面的,若是被当众揭了短,可不是要恨死了。”

    “温鸣谦第一次请客就把最有头脸的两家客人给得罪了,你说这府里还能容得下她吗?”宋氏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