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霜溪终年不化的雪山。

    “母亲,你又想起以前了吗?”宫长安仰起头小声问道。

    温鸣谦失笑,揉了揉他的脑袋:“偏你这小鬼头什么都知道。”

    母子俩进了屋,宫长安亲手从烘缸的瓦罐里舀了一碗素菜出来,捧给温鸣谦。

    “母亲,你今日忙着招呼客人,饭也没好生吃,先用这个垫一垫吧。”宫长安说着又让丫鬟去后厨端一碗热饭来。

    “我哪有那么饿?吃块点心,喝杯茶也就是了。”温鸣谦说。

    “将就不得,”宫长安道,“不然张妈回来也是要逼着你吃的。”

    温鸣谦没奈何,只好简单用了些。

    刚漱过口,刘妈妈就被带来了。

    进了门就给温鸣谦跪下哀求道:“夫人行行好,饶了我这把老骨头吧!”

    “刘妈妈,今天的事说到底你总是有错,我也不去和你纷争真相,免得牵扯太多人进来。”温鸣谦知道她安了心抵赖,所以也不和她打口水仗,“不说别的,总要给冯家一个交代,不然人家气不平,又如何是好?”

    刘妈妈把眼睛转了转,说道:“夫人考虑的周全,但我在这府里也做了好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您可怜可怜,千万给我留条后路。”

    “放心,我不会真把你怎么样的。”温鸣谦一副和蔼面容,“你就到城外庄子上去吧!那里活计不多,工钱也还是一样的。”

    “哎呦,夫人,我都这把年纪了,您就别让我到城外去了,罚我两个月的月钱也就够了。”刘妈妈说着就哭了起来,“可怜我丈夫,儿子都在这府里,将我们拆成了两下,可怎么好呢?”

    “老刘,你有什么可叫屈的?今天是四少爷没什么事儿,否则你这把老骨头还不够赔的呢!夫人也是开恩了,叫你到外头庄子去,你却还在这里又哭又闹的。真当夫人好像不敢奈何的你吗?”张妈沉着脸发落道,“你既舍不得丈夫儿子,你们一家子都到庄子上去好了!把原本看庄子的换上来,里外里谁也不吃亏。”

    刘妈妈当然不甘心,还想再狡辩几句。

    温鸣谦也沉下了脸:“我是这家里的主母,难道就管不到你了?便是宋姨娘在家,莫非就能护着你不受罚了?”

    刘妈妈听了不敢再言语,她知道真要对质起来,宋氏一定会把自己舍出去的。

    与其那样还不如乖乖认了,免得两头都得罪。